刑絕、天罪對碰豪飲,雖數年都不見,但毫不認生與見外,尤其當刑絕發(fā)現美酒的恐怖效果,渾身精氣滾滾,不由精神大振,狠狠往口中硬灌,止不住贊嘆道:“好家伙,你們仙祭天樂釀的美酒,當真非同凡響啊。”
“嘿嘿,小意思,回頭送你幾壇子。”天罪眼神中閃爍著少有的坦誠,聲音溫和而有力。
“你小子曾經以往就藏得夠深,如今更加過分了,不好好在仙祭天樂好好做你的陛下,跑出來吹沙子?”刑絕毫無顧忌,直率詢問。
天罪翻了翻白眼,托著下顎,莞爾一笑道:“總在家安安穩(wěn)穩(wěn)待著,四肢易生銹,仙祭天樂不需要我在,同樣正常運轉,讓我這好歹清閑清閑,神機青天界即將開啟,出來轉悠轉悠。”
刑絕聞言,身軀猛地一震,但對天罪即將造訪神機帝都與神機青天界并未仔細過問,反而意味深長道:“在這么短時間內,能夠封侯拜將,看來你即便出了帝皇仙,同樣混得相當不錯,老哥佩服!干!”
“老哥有一疑惑,不知兄弟是否可以解惑。”忽然,刑絕挺直脊梁,面露正經,謹慎試探道。
“請說,小弟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神機近來對我刑滅仙暗中的所作所為,你可知曉?”
天罪神色坦誠,平靜解釋道:“神機知曉我真正身份的人極少,我來摩柯的時候,你們家已經讓人家掏窩了。”
刑絕長舒一口氣的同時,嘆了口氣,狠狠痛飲一口酒,口吻中略帶歉意道:“近來我刑滅仙若有冒犯得罪你的地方,千萬別放心上,實在是那幫王八癟犢子想將吾等逼死。”
“可有小弟幫得上的?”天罪真摯道。
刑絕炯炯有神的眼目閃過一抹精芒,表情略顯激動,但卻欲言又止,猶豫片刻,扭捏道:“若哪天真需要老弟伸出援手,還望您莫要推辭,慷慨解囊!”說完竟立馬站起身,行起了大禮。
天罪見此,緊忙攔住刑絕舉止,苦笑道:“老哥曾經在帝皇仙有恩于我,若有難,我必定會施以援手,但這會兒可別折煞老弟了。”
刑絕深受震動,隨即連說三個‘好’字,繼續(xù)真摯道:“老弟若有困難,刑滅仙愿付出任何代價。”
這次輪到天罪神色動容,可瞧見刑絕似仍有難言之隱,不得已保證道:“若有難以啟齒的話,老哥可以直說,不必遲疑。”
刑絕舉棋不定,猶豫許久,深深盯著不可揣測的青年,咬了咬牙,直言不諱道:“你莫非就是真仙。”可說完他就后悔了,冷不丁瞧見天罪深思的表情,他趕緊打個哈哈,吞吞吐吐道:“我大老粗就純碎好奇,別見怪,說不說都行。”
天罪搖頭輕笑,平靜坦白道:“我并非真仙。”
刑絕拱了拱手,以表敬意,但眼目深處的遺憾與失望卻瞞不過某人的眼睛。天罪話鋒一轉,詭笑道:“但那里的一切全部歸我管制,包括如今的帝皇仙界中的仙圣域。”
“咔嚓!”刑絕激動之余,竟將酒壇子捏碎,震驚且亢奮地瞪著似笑非笑的天罪。
“明白了,明白了!”刑絕吐一口濁氣。
……
故人小聚后,天罪依舊折返簡陋的茅草房子,并未因刑絕的極度熱情前往其他住處,但神蘇不知所蹤,想來正在某處享受,天罪后腦勺背著手,再次仰視污染愈發(fā)嚴峻的河海。
“將刑滅仙引向仙祭天樂,恰巧可以跟紫霄仙抗衡,紫煌啊紫煌,你真不讓你男人省心啊,真想趁我不在抄老窩啊。”天罪腦海中浮現一道靚麗天人背影,既恨又愛。
原來,天罪曾經在離開天威秘域的時候,就已然得知紫霄仙的小動作,起初無關痛癢,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近來實在太過分了。
“將刑滅仙、紫霄仙收入囊中,赫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