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清早,老馬又帶著馬龍去了常家大院接收鑰匙。常教授兩口下午一點的飛機飛往美國。
常教授帶著爺倆又走了一遍,各種家具基本沒動,而西耳室作為書房的博古架上還有不少古玩并沒有拿走或是處理掉,說是有緣,也不好帶走,就都送給你們了。
馬龍一看書房的書桌,眼睛一亮,絕對海黃木大料,現在世界上根本沒有了這么大樹了,絕對老玩意兒。看著馬龍似乎識貨,常教授竟感到一陣欣慰,或許這些東西也沒錯付人。
馬龍看著書桌上還有文房四寶,也有宣紙,就順手寫了幾個毛筆字,體健安康,諸事順遂。老先生又是連連稱奇,問馬龍能否割愛相贈,馬龍當然愿意了,就是給他寫的。
常教授讓馬龍落上名字,晾干后收了起來。又問馬龍怎么練的毛筆字,冀東農村應該沒啥名人呀。馬龍簡單給他講了七爺的故事,常教授連說了不起,也不知是說七爺還是夸馬龍。
老馬同志提了一句,說我這里還有美金,常老先生若有需要還可兌給他一些,常老一聽,說要換兩萬美金,說再多了就帶不出去了。
常老堅持用黑市的三塊二換,老馬堅持官方匯率兩塊三,最后妥協,老馬收了兩塊五,弄得常老連連感謝。
臨走前,常教授指著書房一角說,書房地下有個地下室,里面還有些小玩意,就送給小友了。
說罷,老兩口互相攙扶著,往門外的大發黃面的走去,臨上車前,兩口深深瞅了一眼四合院,再揮揮手,鉆進車里,別過頭去,大發起步,載著傷心、留戀卻又帶著一家團圓的期盼駛向首都機場。
等常教授夫婦走后,父子倆又回到四合院,挨著屋轉了一圈,順便用新買的鎖換下舊鎖,不是舊鎖不好或是擔心老房東有鑰匙,而是老家的說法,房子換人必須換鎖,像一種宣示主權的儀式一樣。
因為這么大院子就老兩口居住,倒座房屋里家具并不多,有兩間房子里擺著兩張實木單人床,但做工比較新,南書房里有雞翅木的茶桌,椅子也是普通木料。
不過馬龍發現整個房子的墻體較厚,應該是建筑時加了厚,而且窗子顯然是后來改過,改成了雙層玻璃的,窗欞用料一般,但鑲嵌密實,做工精致,這樣下來房屋的保暖效果肯定很好。
再看了廂房,耳房,所有房屋的用料規格基本一致,想來營造司郎中對自家院子真真的用了心,準備傳承萬世的,誰成想這會兒就便宜了馬龍了呢?
等到了正房,又發現了好東西,五間正房放了三個雙人床,全都是海黃木的,衣柜用料都是紫檀木。
馬龍想著,絕對太值了,就沖整個院子里的各種家具,四萬美金都值得,何況還有這么大的一個院子,撿著寶了。
在書房看了一圈,更是驚喜連連,不僅海黃木的書桌,座椅,連博古架都是海黃木的,另外博古架上有些瓷器雖然不認識,但絕對不是凡物,另外還發現架子上還有幾個卷軸,打開看看,居然有張大千、齊白石等等名家字畫。
當然現在不太值錢,官方禮品店里可能用不了多少錢就能買到,不過這些到了后世可就是天價了。然后又掀開書房一角的地下室蓋板,打開燈,進入地下室,并沒有感覺絲毫潮濕,估計地下室外圍三合土不薄,做工真實扎實。
地下室感覺比西耳房整體加起來都大,看來不僅僅是位于西耳房下面,很可能往外擴了不少,不知道當初常家先祖存了多少好貨,又都去了哪里。
偌大的地下室有兩個實木架子,上面擺著些不知價值的小玩意,地上倒是有幾個箱子,還有幾個畫缸,里面零散的插著幾幅卷軸。
老馬也看不懂這些,就讓馬龍自己去折騰。馬龍憑著有限的見識,看了一下,感覺今天兌的美元應該白送給常老,占大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