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駐馬店的時候天剛蒙蒙亮,雖然唐萬海差人給把頭和方哥他們倆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但是,的確是太簡單了。
我們幾個找了一個小型的中醫館,醫生是一個六十來歲的白褂子老頭,還留著大胡子,據說這人是駐馬店最好的中醫。
雖然醫館不大,但這里的人的確不少。
我們剛進來的時候前面有一個女人懷里抱著一個四五歲的小孩,小孩哭個不停,左右的胳膊骨頭凸出來一大截,應該是脫臼了。
這醫生走過去摸了摸,然后他揉了揉小孩的胳膊手腕向上一提,小孩依舊在哭。
醫生從兜里掏出來一塊糖,就說:“拿著吧。”
小孩見到有糖吃就伸出左手去接,醫生說:“拿另外一只手接。”
婦女都懵了,這只手脫臼了還怎么接?
誰料小男孩還真就伸出了右手將糖球給接了過來,這一幕都把我們給看呆了。
醫生呵呵一笑,朝著女人擺了擺手:“好了,回去吧。”
女人是連連道謝,就要給錢,醫生說:“這點小事不用給錢,快去吧。”
從進屋到結束,一共沒用上一分鐘的時間,女人抱著孩子就離開了。
我們幾個都是對著醫生豎起了一根大拇指,然后醫生就讓我們去里屋,開始給把頭方哥兩人又是消毒又是包扎的。
兩人只是受了一些皮肉之苦,倒是沒有傷筋動骨,不過方哥有點慘,當時被一群人圍毆的時候被一個下手黑的小子打了一個悶棍,有些輕微腦震蕩。
在醫館待了好幾天我們這才開著車子離開了駐馬店,順著小路朝著京城而去。
經過了一番折騰,我們終于是安全的抵達了京城。
不過呢,我們并沒有進入到潘家園的地界,而是在郊區,這里屬于是京城的外圍了,來到這個地方之后我發現這里人都是特別的少。
五個人開著兩輛車來到了一個小區的地下車庫里面。
這個小區叫百合小區,這百合小區是一個新小區,沒有什么人,地下車庫里面非常的空曠,壓根就沒有什么車,我環視了一圈才看到一輛桑塔納,而且已經是落了厚厚的一層的灰了。
方哥在百合小區租了一間屋子,把頭也會經常來這里。
四下無人,我們打開了面包車,將里面一麻袋一麻袋的青銅編鐘給拿了出來,背著麻袋朝著電梯口就走了過去。
這小區說來也怪,一層就是一戶人家,電梯門只要打開就進入到屋子里面了,壓根就沒有鄰居什么的。
進入到屋子之后,幾人也都是松了口氣,畢竟幾個人背著麻袋太過顯眼了,心中不免有些擔心。
拎著麻袋來到了客廳之后,我們將麻袋全都放在了地上。
這間屋子只是簡單的裝修了一下,地面是木質的地板,墻面刮得大白,屋內并沒有什么古玉瓷器,顯得有些空曠。
客廳只有幾張沙發還有一張桌子,地面上有一張大號的灰色卡通的地毯。
把頭朝著我們擺了擺手,幾人將麻袋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地上,然后我們將那些青銅編鐘從麻袋里面一件件的拿出來放在了這個地毯上面。
看著這些青銅器,幾人都是咧嘴笑了起來,緊接著把頭對著方哥指了指桌子上的紙和筆,方哥起身將紙筆拿了過來,然后,把頭坐在了地毯上一邊觀察著編鐘上面的銘文,一邊將銘文是一筆一劃的寫在了紙上。
雖然編鐘數量不少,足有四十六個,但是,其上面的銘文都是一模一樣的,我們是從頭到尾全都查看了,一個也沒落下。
這些青銅編鐘沒有埋在土里,上面只是有一層灰塵,把頭記著那些銘文,方哥則是找來了一些毛刷子,我們坐在地上開始清理起上面的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