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識之內,有一塊像是玉制的符箓,變得黯淡下來。
這才讓方潤的神識沒有受傷。
但他的臉上露出了心疼之色。
這種抵抗神識手段的寶貝,用一次力量就少一次。
如果這是生死搏斗,方潤肯定不心疼。
可問題在于。
他根本沒打算今日在這里殺死陳景安,那這就是妥妥的浪費。
方潤生怕陳景安再給他丟一道神識攻擊,再次消耗自己的玉符,索性打消了近身的念頭。
罷了——
今日這仇先記著。
如果這小子不能給出一個能讓自己投鼠忌器的理由,那就別怪他今后搞刺殺的那一套了。
方潤的念頭閃過。
緊接著,他的身體像是受了重創一樣,氣息萎靡的向下倒去。
趙金成見到這一幕,大為警惕。
唯有陳景安這個當事人心知肚明。
這個叫方潤的。
絕對是在扮豬吃虎!
他的“釘頭箭”根本沒有刺進去,哪有可能把方潤傷成這樣。
要不是陳景安提前察覺到,方潤有防御神識攻擊的寶物,不然他都要懷疑周圍是不是還藏著一個,他們都沒有注意到的第五人。
這方潤倒是一個怪人。
陳景安看得出來,方潤因為自己占了縣城的事情,對他肯定是有敵意的,不然也不會過來。
可方潤又像是心有顧忌,不敢全力出手。
甚至還將自己裝得像筑基一層……
等等。
陳景安突然想到某種可能,眼底閃過一絲訝異。
這廝不會是傳說中的“茍道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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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邊與趙金成周旋,一邊回想著方才之事,感覺自己可能發現了真相。
隨后,陳景安與趙金成打打停停,又過去了足足半日。
直至一道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他們。
“全部停手!”
眾人聞聲而去,看見來者同樣是一個鎮魔司打扮的中年男人,周身懸著一道道刀氣,顯得威武不凡。
趙金成注意到他胸前的“京”字,猜測這人與陳景安可能是一伙的。
但是他也不敢出手了。
因為那刀氣,他只是看著都覺得刺目,如果真的一刀劈過來,自己絕對擋不住。
方潤和孟凡臣一同靠過來,朝著那男人拱手。
“本官袁紀,現為鎮魔司僉事,今日奉詔來宣分封之事。”
“北海郡方潤,前來聽封!”
方潤聞言立刻上前,一副老實巴交的模樣。
“方潤見過僉事。”
袁紀從懷里取出一封由大乾真君加持的詔書:“以云武、泰河、興河……共十二縣,仍以云武郡為名,由你方氏仙族統治。”
方潤聽到這里,瞬間明白過來,袁紀就是陳景安請來的靠山。
有鎮魔司袁氏親自站臺!
難怪,他敢這般不管不顧。
方潤心里嘀咕,嘴上很老實:“方潤領命!”
袁紀到這里卻沒停,又看向方潤,一臉古怪:“像你這樣無妻無妾,無兒無女,一人就自稱仙族的,也真是稀罕。”
方潤頓時汗顏,解釋道:“回僉事,我北海之地一直奉行成家立業之說。先立業,后成家。如今已經立業,自當成家。”
袁紀點點頭,他只是覺得稀奇,倒也沒有刨根問底的必要。
他又看向陳景安。
“云武郡陳景安,聽封。”
這下都不用陳景安回應,袁紀就像是念臺詞一樣。
“以清河,凌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