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志直接拒絕了拉攏謝冰燕的提議。
他算是在場之人里面,與已故族長關(guān)系最近的,同時剩下的人里面,唯一有資格被稱作煉器師的人。
因此,站在錢志這邊的人更多。
其中就包括當(dāng)初錢征臨死前托孤的錢銳。
錢征那時雖然沒有直說陳景安在場,卻是告訴了錢銳,可以帶著余下的族人投奔陳景安。
只不過,哪怕錢征都想不到。
自己剛過世沒有多久,當(dāng)初被他托孤的陳景安,忽然搖身一變,成了高高在上的筑基真人。
而且,陳景安所在的清河縣,如今也變成了清河郡。
他們隸屬于另外一位筑基真人的管轄之下。
筑基真人的強(qiáng)勢早已深入人心。
所以,貿(mào)然投奔別家,是否會觸怒云武郡的方真人,這同樣是他們要考慮的。
錢志正是基于這點(diǎn),暫時沒法做出決定。
他也不是不愿意。
只是害怕自家好不容易找上門,結(jié)果陳景安不認(rèn)他們這些窮親戚。
畢竟,這世道一個后院的女人又能有多少話語權(quán)?
錢思愿意替家里說好話,那也得陳真人愿意采納才行。
不過,相較于此。
錢志對拉攏謝冰燕的事情,那是堅決反對的,哪怕為此與錢感分道揚(yáng)鑣也在所不惜!
錢感看出靠著言語說服錢志的可能性已經(jīng)消失,自然不可能罷休。
他心里是清楚的。
自己這位練氣六層,身上最值錢的就只有一個錢氏仙族的名頭。
而自家世代相傳的煉器術(shù)。
他因?yàn)樘熨x的緣故,早在篩選的階段就被淘汰了,根本沒有資格接觸到后面的內(nèi)容。
換而言之,自己給不了旁人想要的任何東西。
而錢志就不一樣了。
他甚至具備打造下品法器的本事,而且錢志和錢銳這兩人里面,至少有一人帶著錢氏的煉器傳承。
這才是重振家業(yè)的根本。
站在錢感的立場上,錢志此舉分明是安于現(xiàn)狀,全然沒有要重振仙族的意思。
他這個做堂弟的,只能挑起大任了。
“堂兄,我最后再問一次,你當(dāng)真不愿意合作?”
錢志一臉干脆:“我寧可到地下被錢氏的列祖列宗罵作不肖子孫,也不愿意看著我錢氏有朝一日改姓謝了!”
話音落下,他的身后傳來一道戲謔的女聲。
“原來五哥對我的意見這么大。”
錢志心中一驚,轉(zhuǎn)過頭去,才看到他們一直談?wù)摰闹x冰燕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了這里。
按理說,謝冰燕是不應(yīng)該知道這里的。
他像是想到什么,看向錢感:“你竟敢私下與她聯(lián)系?你這叛徒!”
錢感當(dāng)然不會背上這個污名,任其動搖人心,立刻痛斥回去:“你錢志自己是煉器師,一人吃飽全家不愁,但你可有曾替我們想過?”
“你若不愿留下,那就把煉器傳承交出來,這是我們錢氏仙族的東西!”
聽到這話,錢志忽然覺得胸中有一口老血上涌。
他本就是一個有傲氣的人,怎么都沒想到,自己拼死帶著人逃出來,竟然還有人懷疑他的用心。
這時,謝冰燕腳步一踏,來到錢感的身側(cè)。
在她之后,還有另外一人。
正是錢恩。
只不過,錢恩此刻有點(diǎn)不敢與他的五哥對視,但他選擇站在謝冰燕的身后,這就已經(jīng)能代表他的立場。
錢志看向胞弟,眼底有些失望。
可以說,經(jīng)此劫難。
他同父的兄弟姐妹里,就只剩下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