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楠坐旁邊靜靜地聽，畢竟是晚輩，先讓自己這對養父母暢所欲言，在來見證這人生路途上戲劇性割裂的時刻。

這不馬上等到了嘛！孩子的意見還是很重要的。

“陸妍，你先說。”陸奶奶看了看幾人直接說道。

“爺爺奶奶，我想回去。”陸妍說完趕緊低頭不敢看兩位老人，她自己又怎么不知道，陸爺爺陸奶奶對她很好，給了她包容一切的愛，但她想回去，好日子還等著她了，只是面對兩老她是心虛的。

“方楠你來說。”養母包惠心緊接著道。

“既然陸妍回去了，那我肯定要留下了，否則陸爺爺陸奶奶多虧啊！”方楠戲謔地回道。

方楠這戲謔的回答，直接逗樂了兩位老人，特別是陸奶奶歪著頭，抿嘴偷笑。

這事就此定了下來，一頓飯下來，除夫妻二人心情極差外，算得上圓滿了。

回到村里，方楠怕騷擾早就和陸家老兩口偷偷商量，讓方明宇和包惠心在陸家借住一晚，就說與孩子培養感情。

第二天一早大家相約去警察局辦理戶口問題，主要是把陸妍的戶口遷到陸明宇戶下，更名為方妍，并把學籍轉到昆陽市的中學去，至于方楠高中已畢業，戶口隨知青下鄉來到了上河村，把戶口直接辦理成本地正式戶口，更名為陸楠。

因為早上人不多，很快就辦好，方家急著回去，順便買了回城的車票，傍晚五點多的，正好讓陸妍回村收拾收拾吃頓散伙飯。

回村后，給爺爺奶奶說一下，方楠便直接上山了，想打點野味送爺爺家去，養恩畢竟還在，要散了吃點好的。

方楠一到山腳，老遠就看到蹲門口的浩子，她聽道：“浩子”

“妹妹，妹妹。”浩子聽到方楠的聲音，高興地跑過來。

“我不在家，你就直接回家呀！中午還是很熱的。”

“妹妹，知道了。我給你帶好吃的了，看！”浩子舉著手里的兩個雞蛋說道。

“哪來的雞蛋。”方楠接過一個好奇地問道。

“嫂子煮給我的。”

兩人說著就把雞蛋剝開，邊走邊吃，怪有意思的。

到了山腰上去點，方楠就打了一只野雞和一只野兔，還抓了窩小兔子，她編了個簡陋的細藤籃子，裝起來給浩子帶回家玩。

到了自家院外，還進去拿了幾個梨子裝上塞浩子另一只手里，哄他明天再來找她。

浩子走了，方楠才把野雞野兔藏野菜和菌菇下去爺爺奶奶家，然后麻利的收拾出來，野兔腌制好在它肚子里塞上些板栗，用葉子捆住外面抹上一層泥，就塞火塘里；至于野雞剁成塊，做成一鍋野雞燉菌菇湯。

這時奶奶也摘了菜，做了個涼拌黃瓜和紅燒茄子，這樣四個菜在這個年代，真是過年也就如此了。

雖然中間因方楠歸屬有些別扭，但大家還是要臉面，沒做什么出格事，也沒說敗興的話。

時間過得很快，等陸妍收集好行李，差不多該走了，陸奶奶和方楠到陸妍屋里，陸奶奶給她塞了些線票，瞟眼看了一下，有十張大團結和十張票據，方楠到不是不高興，她覺得這才正常，那么多年怎么可能一下子沒了感情。

而方楠拿出一套自己記錄的初中筆記，說怕她到了昆陽中學會跟不上，留著備用。

實際上是陸妍要走了，來做做任爺，給她下個小可愛，只等三年后徐崢嶸的到來。

到了車站，趁著大家不注意，方妍走到陸楠身邊，彎腰低聲地在她耳邊道:“要是沒抱錯，我會生活的更好，都怪你。”

陸楠聽了嗤笑出聲，瞥了一眼便懶得搭理，一個看不清狀況的人，可憐又可悲。

方妍還想說些什么，爺爺剛好抬頭向這邊看，她只能憋屈地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