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緩緩打開,一身戎裝的范梵志騎著一匹高頭大馬,耀武揚威地走了出來,身后跟著一千名士兵。他斜眼看著對面稀稀拉拉的五百人馬,臉上寫滿了不屑。
“這就是來犯我區栗城的‘盜匪’?怎么,安南都護府沒把你們收拾完,跑到我們林邑國來打秋風了?”范梵志用馬鞭指著對面,哈哈大笑,語氣里充滿了譏諷。
對面的“海盜”們一個個穿著怪異的黑袍,手里拿著的兵器也奇形怪狀,看起來就不像正規軍。
為首一人,騎在一匹矮馬上,手里竟然拿著一把奇怪的兵器。
他當然不認識啦,程咬金拿的可是雞毛撣子?
看著對面比自己的人馬少一半,這樣的富裕仗,范梵志實在太開心了,這幫盜匪,莫不是來千里送人頭的?
他還想派人去對面說說,別自不量力,早點撤兵,滾蛋吧!
誰知,對面那個領兵的旁邊,不知從哪里找來本地的村民,突然開口了,一口流利的本地話,但語氣卻陰陽怪氣:“呦,這不是大名鼎鼎的范家大少爺嘛!聽說您老人家,三歲還尿床,五歲偷看寡婦洗澡,七歲……”
這村民的嘴太損了,竟然大著嗓門把他的糗事一件一件抖落出來,而且還添油加醋,簡直是奇恥大辱!
這就是古代打仗必有的程序——罵陣。
“你,你胡說八道!”范梵志氣得滿臉通紅。
“我怎么胡說八道了?這可是你爹媽親口告訴我的!說你從小不學無術,就知道吃喝嫖賭,要不是你有個好爹,早就被人打死了!”
“你!我殺了你!”范梵志再也忍不住了,抽出腰間佩刀,指著對面破口大罵,“給我殺!一個不留!”
一千名士兵,在范梵志的命令下,如潮水般涌向對面的“盜匪”。
范梵志驅趕著軍士,心里想著,等抓到那個該死的村民,一定要將他碎尸萬段!
這場仗,按照被俘虜后的范梵志的說法,敵人也太不講究了。
他驅趕著兵士們沖鋒,剛沖到兩百五十步,一陣密集的箭雨,毫無預兆地從天而降!
“啊!”“啊!”……
慘叫聲此起彼伏,沖在最前面的一百多名士兵,瞬間就被射成了刺猬。
范梵志也嚇了一跳,對方的弓箭射程,竟然比他們遠了這么多?這怎么可能!
可是,大軍沖鋒,人挨人的已經停不下來了,只能繼續沖鋒。
然而,這群“盜匪”的戰術,遠遠超出了范梵志的想象。
對面那些射完箭的家伙們也沒停留在原地,竟然也調頭朝后跑,穿過自己家的隊伍,跑到隊伍后面五十步遠,再次列隊。
這是什么新奇的戰術?
大隊人馬再往前沖了五十步,又是劈頭蓋臉一通箭雨,就這么兩撥箭雨,已經倒下了兩百多人了。
對面的五百人,分成了兩撥,輪流放箭,交叉撤退。
范梵志感到一陣憋屈,敵人竟然從兩百五十步就開始放箭,而他的弓箭手的射程,只有一百步,太不公平啦!
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往上沖,爭取盡快沖到一百步以內。
又沖五十步,又是一陣箭雨,又折損一百多人。
還沒沖到射程,已經折損了三成,范梵志有些頭皮發麻!
但是,他的兵馬還比敵人多,還有一戰之力。
“小的們,給老子沖上去,殺死一個盜匪賞黃金一兩!”為了鼓舞士氣,范梵志只得許下重賞。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總有傻子要錢不要命。
在范梵志的鼓動下,士兵們又嗷嗷叫著沖了上去,仿佛一群撲火的飛蛾。
“哈哈哈,來得好!來得多老子賺得多!”程咬金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