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和尉遲敬德這兩員猛將,此時卻像兩只偷雞的黃鼠狼,各自帶著一千人馬,一左一右埋伏在去往區栗城的峽谷的兩側山坡上。
他們個個身披黑袍,內穿鎧甲,手持弓弩,靜靜地等待著獵物自投羅網。
“老程,你說這幫兔崽子,咋還不來呢?我這腿都蹲麻了!”尉遲敬德貓著腰,壓低了聲音,對著身旁的程咬金抱怨道。
程咬金一邊啃著雞腿,一邊含糊不清地說:“急什么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再說了,那可是整整一千五百號人,哪能說來就來!”
兩人正嘀嘀咕咕呢,忽然聽到峽谷口傳來一陣馬蹄聲和腳步聲,越來越近。
只見一支隊伍浩浩蕩蕩地走進了峽谷,為首的是一員身穿銀甲、手持長槍的將領,正是那范文承的心腹愛將——范梵青。
這林邑國真沒治了,上上下下全姓范。
“奶奶的,這家伙還挺威風啊!”程咬金冷哼一聲,低聲對身邊的傳令兵說道,“傳令下去,等他們走到峽谷中央,聽到號炮,就給我放箭!”
“諾!”傳令兵領命而去。
那支隊伍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的臨近,依然有說有笑地向前走著。
范梵青騎在馬上,悠閑地四處張望著。
這家伙也夠托大的,正常行軍,怎么也得隊伍的前面和兩側都派出斥候警戒。
可是,大概林邑國很久沒有發生戰爭了,再加上他聽說這次區栗城遭的是盜匪,根本沒當回事。
天氣炎熱,大隊人馬就排成了四列,在路上無精打采地走著,根本就沒有意識到兩邊林子里的殺機。
眼看著人馬都進了埋伏圈,程咬金一聲令下,原本寂靜的樹林密密麻麻的箭矢如同雨點般傾瀉而出,將那支隊伍籠罩在死亡的陰影之中。
“??!”
“救命??!”
“敵襲!敵襲!”
……
一時間,峽谷里響起了震耳欲聾的慘叫聲和哀嚎聲。
那支隊伍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頓時亂作一團,許多士兵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射成了刺猬,倒在了血泊之中。
范梵青身上中了兩支弩箭,才反應過來中了埋伏,他連忙尋找那范文黎的幕僚,哪里還有半點蹤影。
這家伙明白過味來了,自己被人家給坑了。
心中的火在冒,身上的血在流,他趕緊收攏部隊,想著怎么抵抗。
奈何,程咬金和尉遲敬德哪里會給他機會,幾輪弓箭過后,就帶著隊伍殺了出來!
程咬金和尉遲敬德更是身先士卒,如同兩頭下山猛虎般沖進了敵陣,左沖右突,勢不可擋。
程咬金手提宣花斧,每一斧頭下去,都能將一名敵軍士兵劈成兩半,鮮血飛濺,慘不忍睹。(咱按照演義里的來,不要跟我說程咬金用的是馬槊)
尉遲敬德的武器則是一對混鐵鞭,舞動起來虎虎生風,砸在人身上,骨斷筋折,非死即傷。
在兩人的帶領下,唐軍士兵勢如破竹,殺得敵軍潰不成軍,哭爹喊娘。
范梵青見勢不妙,連忙調轉馬頭,想要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誰知還沒跑出幾步呢,就見一哨人馬堵在了峽谷口,截斷了退路。
李孝恭一馬當先,手中長槍如龍,直取范梵青的咽喉。
范梵青大驚失色,強忍著傷痛舉槍招架。
“當啷!”
一聲巨響,范梵青手中的長槍被李孝恭一槍挑飛,整個人也被震得虎口發麻,險些從馬背上跌落下來。
他剛想開口投降,李孝恭的長槍已經刺穿了他的胸膛,將他挑在了半空中。
“?。 狈惰笄喟l出一聲慘叫,鮮血狂噴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