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宴塵向她走過來,上下打量了下她。
簡清荷已經(jīng)穿戴整齊,穿的是前幾天他叫人送過來的那套衣服。
很合適,看起來也很清純。
簡清荷看著他盯著自己身上的衣服看,緊張解釋道;“時總,我沒換洗的衣服,就把它換上了?!?
她埋頭,捏了捏衣角,聲音越來越??;“我不會白穿的,我會按上面的價格把錢還給你的。”
說到后半句已經(jīng)沒有聲音了,只有她自己聽得到。
時宴塵冷不丁道;“我送出去的東西,就沒打算再要回來,穿著吧?!?
簡清荷水汪汪的眸子看他,一副惹人憐的小模樣;“要還的?!?
嗤,這女人腦子理裝的都是漿糊嗎?連一千八都拿不出來,那套衣服幾萬塊錢,她拿什么還?
時宴塵邪魅一笑;“要還?”
簡清荷抿了抿唇,點頭道;“嗯。”
男人玩味一笑,慵賴的從兜里拿出手機,伸到她面前;“微信還是支付寶?”
“啊?!焙喦搴梢幌氲阶约旱哪侨蟼z棗,心一下就慌了。
她垂眸道;“我有錢會還給你的,不是現(xiàn)在。”
男人只是想逗逗她,看她那窮酸樣,就知道這樣說。
他忍不住失笑了聲;“拿上你的東西吧,我叫司機先送你去上班?!?
話完,又走逼近她,勾魂說道:“記得隨叫隨到?!?
時宴塵聽陳特助說上次因為打不到車,簡清荷被丁沁臭罵了一頓,事因他而起,他應(yīng)該負責(zé)。
所以今天放過她,并叫司機送她上班。
簡清荷點頭,拿起沙發(fā)上的包包,還有紙袋里的臟衣服跟他走出房間。
周管家正站在門外等簡清荷,笑著道;“簡小姐,我送你出門?!?
送走簡清荷后,周管家才去客房打開時朗的房門。
門一打開,只見時朗一雙幽怨的桃花眼看著周管家,臉上的傷還沒完全消腫;“周叔,為什么從外面鎖我的門?”
周管家陪笑;“二少爺,對不住,昨晚忘記給你的傷上藥了。”
“我一個大男人又不矯情,上不上藥都無所謂。”時朗從客房里出來,語句很不爽;“喂,周叔,我問你話呢?為什么鎖我的門?”
周管家;“二少爺,你還是去問大少爺吧,他在餐廳等你。”
時朗哼了聲,闊步朝餐廳走去。
“哥,什么情況?昨晚怎么不給我睡我的房間了,為什么叫我睡客房,還叫周叔從外面鎖我的門?”
時朗未到餐廳,聲音已經(jīng)飄到了時宴塵的耳里。
時宴塵慢條斯理的抿了一小口牛奶,溫潤檽雅的把杯子放在桌面上,抬眸時,時朗已經(jīng)踏進餐廳朝他走過來。
周管家跟在時朗后面,時宴塵道;“周叔,你去拿藥給他擦臉上的傷。”
周管家;“是,少爺。”
周管家退下去后,時朗拉開椅子一屁股坐在餐桌旁,拿起一個三明治就吃起來;“哥,你給我個解釋?!?
時宴塵神色淡然,不答反問;“什么時候回M國?”
“哥,你別把我趕走呀,我還有一個月就要打比賽了?!?
時朗已經(jīng)把剛才自己要問的問題拋在后腦勺。
他著急的舉起三根手指發(fā)誓道;“哥,我向你保證,以后再也不沖動跟別人打架了,行嗎?”
這次電競比賽對他很重要,他不想放棄。
時宴塵冷眸瞥他,溫涼說;“打完比賽回M國?!?
說完,男人喝完最后一口牛奶,抽了張紙巾擦干凈嘴又道;“吃完早餐讓周叔給你的臉上藥,別再給我出去惹事,更別讓爺爺知道你跟別人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