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旦悄咪咪的瞥了眼四周,見有好幾個黑皮還在巡視,嘴角不由得微微勾起,
“俺就不信你們能查到看不到的!”
鄭旦假裝將手伸進懷里搔了搔癢,實則按了按一塊巴掌大的木牌,而后屏氣凝神,在腦海中說了句:
“大家都準備好了嗎?今日的法師講經馬上開始!”
“好了!”
“馬上!”
“法師接著昨天的講嗎?”
“法師昨日講的不太懂啊,能再講一遍嗎?”
“法師……”
“好了!都閉嘴!”
眼見眾人越來越亂,鄭旦連忙晃了晃木牌,吵鬧聲這才停歇,
“這心通好是好,就是這人多了,是真吵啊!”
心通,是那位法師前些日子特意交給鄭旦的,據說是飛訊的進階版。
本紀太祖出身貧苦,深知底層小民的不易,也明白那些個為官做吏的有多油滑,所以他設立了飛衛。
這支飛衛由追隨太祖陛下征戰的勇將們的后代組成,絕對忠心,彼時天下初定,各地尚有不軌之人蠢蠢欲動,除此之外,欲魔獸也會時不時的冒頭。
所以飛衛們的存在,一來要監察百官,防止他們欺上瞞下,二來打探欲魔獸的消息,并在必要時刻調動當地軍隊進行剿滅。
但調兵畢竟屬于大事,哪怕飛衛們都是將門之后,也不敢隨意,因此會先向皇帝請示,可兵貴神速,哪怕以命格師的手段,最短也需要一炷香的時間,這點時間已經可以發生很多事情。
太祖皇帝知道其中弊端,便下令當時的大良造——沈適,打造出方便通訊的器物,沈適得令后,率領工部所有屬官耗時二十年,并動用鎮國神器——天機,終于打造出飛訊。
它可以令使用者無視距離進行交流,哪怕是跨越大洋,聯系新大陸也不是不可以,但這不是沒有條件的,如給人帶來光明的華光一樣,飛訊的能源依舊是天地之力。
命格師自然可以不受限制的使用,普通人就不行了,所以它需要一個中轉裝置,好在有著華光珠玉在前,中轉裝置很快便被修建起來。
自那以后,今日一別再也不是終生不見,灞上折柳變成了飛訊傳情,但和華光一樣,能跨越重洋的飛訊始終無法來到像石盤村這樣的村落,而且飛訊的價格也不是普通人能夠承擔的,哪怕是住在琉河縣的居民,也少有使用的。
鄭旦當掮客時有幸用過一次飛訊,怎么說呢,很神奇,對方自稱是桂州路的,可它在帝國西南方,有萬里之遙。
“俺要有一個,不天天能聽到兒子喊爹了嗎?”
想象很美好,飛訊價值千金,就是把他鄭旦賣了都不夠,可現在,這心通不僅能讓他們這些苦哈哈隨時隨地的聆聽法師教誨,還能讓他們忙碌之余偷些懶,盡管除了聽聽講經不能聯系別人,可它白送啊。
“怪了,這個鄭旦怎么突然有些不對勁。”
不遠處,裹著一身破襖的劉昭隨手鏟起一鏟了細沙,對于那些衙役他還是有些不放心,于是便裝作挖沙工近距離監視對方。
“誒,老舅,你說這個大人也真是誒,穿上破襖就跟那些個苦哈哈沒啥兩樣啊!一點也沒昨晚那威風勁兒!”
甄貴瞥了眼一旁擠眉弄眼的便宜外甥,并沒有選擇搭理他,松子討了個沒趣,撇了撇嘴,眼珠子一轉,徑自來到劉昭身后,板著臉呵斥道:
“干什么呢!偷懶是吧!”
“嗯?”
劉昭早就察覺到對方是誰,不過眼下也不能發作,只好低頭哈腰陪笑道:
“沒有,沒有,俺這就快點!”
說著,手中的鏟子被劉昭揮出了殘影,見狀,松子咧嘴一笑,又是跑到了其他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