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原本氣勢滔天的巨獸此時又變回原來的山羊模樣,而劉昭也徹底變了個人,全然沒有平時的敦厚,狀若瘋鬼,正是再好不過的比喻。
來自血脈深處對于鮮血和暴力的渴望,徹底點燃了整座獵場,無數(shù)人嘶吼著,他們當中有男人也有女人,有武夫也有普通人。
“停手吧。”
忽然,一道清朗的聲音響起,令劉昭動作一滯,竟是沒辦法動彈。
“算你平局,退場吧。”
話音剛落,劉昭便消失在場上,屋內的牛百破見狀,急忙奔向地下甬道。
“劉昭,醒醒!”
劉昭努力睜開眼皮,想要對牛百破說幾句話,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喉嚨像是吞了一口火炭,只好眨巴了下眼睛。
“好!沒事就好!”
牛百破咧嘴一笑,自懷中取出了一個玉瓶,而后頗有些心疼的倒出一枚丹藥,送到了劉昭嘴邊,
“火燚丹,雖然不能療傷,可補充氣血還不錯。”
聞著那股異香,劉昭迫不及待的將其服下,須臾后發(fā)出了一聲暢快的呻吟。
“多謝學兄!”
暫時補得氣血的劉昭起身行了一禮,而后從懷中取出一個小木盒,不好意思道:
“這枚水沆丹與火燚丹價值相等,權且補與學兄。”
牛百破眉頭一挑,沒好氣道:
“你這是瞧不起學兄啊,怎么說我也是少館主,一個月拿個十來顆不在話下!”
“十來顆?”
劉昭一愣,撓了撓頭,執(zhí)意道:
“學兄還是收下吧。”
見他這樣,牛百破眉頭一皺,忽然道:
“你做扈從,樊家一月給你多少資源?”
“這……”
劉昭斟酌一番,心道公子雖然沒說不能透露,可財不外露,還是不說為妙。
“一月五枚丹藥。”
“五枚?果然是大戶人家,這是按著家將來的啊!”
牛百破感嘆一聲,搖頭道:
“收回去吧,寄人籬下終非長久之計,多留些有用的傍身也好,況且這次下注,我還是賺了些,走,請你吃飯!”
說著,就要拉劉昭出去,剛一轉身,一名身著黑衣的男子卻是站在二人面前,
“二位,我家大人有請。”
“大人?”
劉昭本欲開口相問,牛百破卻是給他使了個眼色,對著黑衣男子笑道:
“煩請帶路。”
三人一路走過甬長的走廊,這才來到最高處的一間屋門前,這間屋子與其它房間并無不同,只是整一層只有它一間。
“請。”
二人走進屋門,卻是覺得心頭發(fā)悶,兩腿止不住的往后退,緊接著,一聲沉悶的獸吼忽然炸響,驚的二人是連連后退。
“千鈞,回來。”
清朗的聲音響起,那股壓力瞬間消散,劉昭二人這才松了口氣,
“進來吧。”
二人依言走進屋內,卻見眼前的房間比下面的大出五倍不說,擺設家具更是一應俱全,劉昭看的仔細,這里的東西與自家公子屋內的一模一樣,當下也對這里的主人有了些猜測。
“曲家?不對,他們不在軍中,那就是雷家?”
正在劉昭思慮之時,牛百破卻是拉著他上前行了一禮,
“我等見過凌將軍。”
“凌?難道是那個凌?”
凌氏一族,在整個大衍北方都極有名氣,倒不是因為他們有多少強者,而是因為這一族的命格很是特殊。
茶香,這種明確性的命格并不多見,一般來講,命格只是決定道的方向,而非限定道,道一旦被限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