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一本法門!”
正在絕望之際,劉昭突然想起自己其實還有一門法門,不是其它,正是太爺留下的那本舊書。
“據(jù)劉暉所說,這本法門是太爺從劉氏獲得,其來歷不可考,甚至上面記載的內(nèi)容是否為術(shù)數(shù)都無法考據(jù),但太爺確實從其中得到一些益處,它應該是風水陰陽之類的法門,別說我又不懂這些,就是懂,現(xiàn)在去學……”
劉昭明白自己的資質(zhì),一門刀虎拳就讓他費盡心力,更別說是以晦澀深奧著稱的術(shù)數(shù)類法門,有天賦者經(jīng)年累月不得其門都是常態(tài),何況是他。
但看著節(jié)節(jié)敗退的白虎,劉昭知道自己別無出路。
“也罷!刀虎拳我學了十多年,舊書也背了十多年,先賢也說萬法同源,緣何這可以,那就不可!”
劉昭定下心神,細細回憶著舊書上的內(nèi)容。
“乾坤坎離,剛?cè)崤浜希恼呦喟^之稟龠。
二四三五一,天地之精。二八之數(shù),相應天符,會于鼎中,
鼎為天地,為神室。乾坤為明堂,
藥物為日月,為夫妻,故為君臣。
陰陽節(jié)候,其火隨爻之動,漸契於四時,合於陰陽。
怪了,這頭一節(jié)怎么這么像丹朱鉛汞之道,還有這句:五行相克,更為父母,春秋既分,刑德并會,分明是在說火候調(diào)控。
可這從一至九數(shù)終,即復更始也,則像是術(shù)數(shù)之道,后面半節(jié)卻是教人為人之道,尤其是最后一句,昭昭之義,不可欺誣,學者悟之,跡予志焉。
以往不覺如何,現(xiàn)在讀來卻是字字珠璣,暗含為人之道啊!”
越是細讀,劉昭越覺得這舊書深不可測,以往他只將這書當作課業(yè)一般囫圇吞下,如今心智稍開,見識見長,這才察覺這書甚妙,不由得竟是沉浸其中,連一虎一蛟的爭斗也是忘記。
不過,隨著劉昭鉆研舊書的時間越久,這白虎與血蛟的廝殺卻是逐漸平息,白虎在左伏下,暗自舔舐著傷口,血蛟在右盤踞,虎視眈眈,蓄勢待發(fā)。
那么為何二獸會停止廝殺呢?原因便在于這意隨心動上。
二獸本為劉昭之意,意為何物,是人之神思,神思者,神識與思想,簡而言之,意就是一個人認為的自己,這個自己有獨立的智慧,人們與這個自己建立聯(lián)系,并將其融合的過程,便是開啟命格的過程。
而如何達到融合的目的呢?那就要相通,而相通的第一步,就是要和解,盡管這個自己是人內(nèi)心深處真實的自己,但往往與本身的想法是相悖的,所以要統(tǒng)一二者的想法,這樣才能避免沖。
原本劉昭的意只有一個,但吸收青鱗獨角蛟的精血后,便誕生了血蛟這第二個,并且因為戾氣的影響,第二個意殺意盎然,別說統(tǒng)一想法,就是交流都無法做到。
從本質(zhì)來說,白虎象征著剛猛威武,是劉昭的陽之所在,可其本身代表的殺伐之意卻落在了象征陰的血蛟之上,掩蓋住了陰屬象征的綿延婉轉(zhuǎn),如此陰陽顛倒,這才是劉昭無法使意與身相通的根本所在。
如今,舊書上記載的東西令劉昭隱隱有所頓悟,他覺得這本書闡述的東西應是陰陽與人理之道。
“陰陽得配,恬澹相處,云則從龍,風則從虎,影之隨形,響之應聲。
若白虎為陽,血蛟為陰,二者要相處恬澹,當風云際會,龍吟虎嘯,可它們本是我的意,位于心臟處,哪里能有風云呢?”
劉昭搜腸刮肚的思索著,終是讓他想起一些東西來,
“風者,百病之始,杏林認為一切的病由皆出自于風,這風既是外界自然之風,也是人體內(nèi)之風。
自然之風好說,這體內(nèi)之風是氣血與經(jīng)脈間的沖突所致,輕者致人骨酥刺痛,重者口不能言,身不得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