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身上的勁裝,劉昭依依不舍的看了眼牛百破離去的方向,直至感覺不到對方的氣息,其實在左青衣說有內(nèi)應之時,他就想到是自己這位便宜學兄干的好事,所以之后他才會奮不顧身沖殺。
“學兄,你的恩情我已經(jīng)還了,以后好自為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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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傍晚正是乍暖還寒,道旁生出的星星綠意尚且蓋不住莽莽枯草,料峭的春風輕輕吹拂著來往行人,也拂去了一日的奔勞,讓眾人都有閑心慢下來觀賞身邊之景,比如此時的城門處,便有一名高大少年被城衛(wèi)攔了下來。
“大人,我乃學館學子,還請放我入城!”
劉昭很是無奈的向著四位披甲軍士行了一禮,他現(xiàn)在在琉河城外,原本是想直接回青沙鎮(zhèn),但路程遙遠不說,又有諸多危險,是以還是選擇原路返回。
為了能順利進城,劉昭特意早早褪下玄甲,可他沒想到的是,自己現(xiàn)在已是無境,又沒了身份憑證,貿(mào)然入城只會被城衛(wèi)擋下。
“學館學子?”
為首一名城衛(wèi)眉頭一皺,質(zhì)問道:
“而今正是上學之時,你為何會在城外,莫非是逃學?”
“自然不是!”
劉昭當下便將試煉一事說出,眾城衛(wèi)雖有疑慮,可也不再阻攔,畢竟無境并非什么了不得存在,單就他們都是玄枵境。
入了城門,劉昭馬不停蹄的趕回了作坊,又央著旺財拿出飛訊聯(lián)系上了樊榮。
“……大概就是如此,公子,我久沒回來,不知武院那邊……”
“不必憂心,武院那里我?guī)湍阏埩思伲故沁@次試煉,”
樊榮頓了頓,饒有興趣的看著劉昭,笑道:
“沒想到你機緣如此,竟是入了無境,本以為還得等上個一兩年,不過也好,那么關于命格之事可有什么想法?”
劉昭無奈一笑,搖頭道:
“毫無頭緒,就是無境我也有些費解。”
劉昭又是想了想,猶豫道:
“其實我有些憂心,金丹一道與體修一道真的兼容嗎?以往我都是用氣機配合身體同時戰(zhàn)斗,現(xiàn)在卻是先過金丹,這樣一來我的出招速度不可避免的會降低,所以每次都是先出招,再用金丹調(diào)用天地之力。”
“你的問題很好。”
樊榮點了點頭,沉聲道:
“歷史上,金丹修士出現(xiàn)的時間是在體修之前的,不是沒有同修兩條路的先例,可無一例外,初期之時金丹與體魄齊頭并進,甚至有相輔相成之效,可一旦修到高深處,尤其是降婁境,金丹蘊含的惡念與本身的沖突會更加強烈,幾乎是必死的局面,所以自那之后便沒有人同時修煉兩道。
可有一個例外,他不僅做到了同時修煉兩種道路,還借此得到了超越壽星境的力量!”
“是那位體修之祖!”
劉昭依稀記得鏡華曾與他說過此節(jié),只不過當時身處寰宇之中,也沒有深問,而今再聽到這等隱秘,心中頓時生了好奇之心。
樊榮頗為意外看了眼劉昭,笑道:
“出去一趟見識也有了長進,不錯!正是那位朽木書院的創(chuàng)立者——項北歸,據(jù)典籍記載,他乃一位帝星之后,天賦命格——神力。”
“神力?!”
劉昭驚嘆一聲,忍不住插嘴道:
“神力命格有高低之分,低者不過比尋常人多上幾分氣力,高者卻堪比傳說中的神獸,橫壓當世,這位項前輩當真是天命武夫!”
樊榮沒有怪罪劉昭的打斷,接著道:
“不僅如此,項北歸同樣繼承了先祖的重瞳,若非當時帝星穩(wěn)固,他便是新的帝星。
不過沒有成為帝星對于項北歸來說反而是一件好事,他憑著極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