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帥自懷中取出一物,劉昭打眼一看,只見那物乃是一枚巴掌大的令牌,這令牌通體黝黑,非金非木,上刻一只猙獰的鬼頭,其間吐出一字,正是令。
“此乃城主令,是城主以本源的一部分打造出的頂階器物,其間不僅蘊(yùn)含著他的神通,更能強(qiáng)制調(diào)用魘都城所有人的力量,我正是憑它控制眼下的局面。”
聞言,劉昭若有所思,道:
“您的意思是讓我用城主令,可它是頂階器物,以我的力量怕是難以駕馭它。”
“不。”
韋帥搖了搖頭,解釋道:
“城主令任何人都可以使用,不過需要解開其中的禁制。”
“禁制?那是什么?”
韋帥笑了笑,道:
“看來你對器物并不太懂,一般來講,器物有三個等級,低,中,高,無論那一等級,都是建立在禁制之上。
所謂禁制,就像是房子的根基,陣法的陣盤,所有器物就是因為它的存在擺才能擁有不可思議的力量。
通常來說,禁制越巧妙,越復(fù)雜,器物的威力也就越強(qiáng),就像你身上的這件,若我沒看錯它屬于高階器物,但就威力來說,卻不如一些中階器物,你知道這是為何?”
劉昭一愣,稍加思索后,答道:
“莫非是禁制不同?”
“不錯,就是禁制。”
韋帥伸手輕點在靈御神上,其自動覆蓋在劉昭全身,并散發(fā)出淡淡金光。
“你的靈御神論威力只能算是中階器物中偏上游水平,可它其中的特殊的禁制使得它不需要駕馭者擁有太強(qiáng)的力量,這樣的器物才更像是善假于物。
而城主令,它擁有的禁制和靈御神有異曲同工之妙,不同的是,它的禁制是城主靈魂的一部分,而城主的來歷你也清楚,所以這枚令牌是一個擁有靈的頂階器物。”
一個擁有靈的頂階器物,劉昭很清楚它的意義,自古以來,器物皆是外物,也可以說是死物,然而能誕生或是擁有靈的器物,那就超脫了器物的范圍,可以將其稱之為神器。
神器難得,擁有者哪怕是個普通人,也能瞬間有匹敵命格師的力量,可這樣的神器世所罕見,莫說是使用,就是看上一眼都是極難。
而眼前這枚小小令牌竟是神器,這不得不讓劉昭瞪大了眼睛,驚嘆道:
“我本以為神器會是傳說中大放霞光,神異非常,不想與尋常之物沒有不同,這就是神物自晦?”
“不,是你還沒有得到它的認(rèn)可,所以在你眼里它就是這個樣子。”
韋帥收起城主令,沉聲道:
“現(xiàn)在是傍晚時分,走,隨我去見城主。”
說罷,拉著劉昭大步出了中軍大帳。
——
瞧著頭頂高懸的那顆“太陽”,劉昭心中不禁感嘆魘都城的瑰麗,誰能想到鬼蜮之中除卻人獸共存這樣的荒唐事,還會有晝夜顛倒,且太陽是幽綠色的,其光芒灑在魘都城中,沒有一絲光亮的感覺,反而使得整座城池更加詭異陰森。
為了不引起注意,或者根本沒必要,韋帥沒有調(diào)動屬下,而是只身帶著劉昭大搖大擺的前往城主府。
一路之上,劉昭一直能感覺到有很多雙窺視的眼神,這些眼神很冷,是發(fā)自靈魂的冷,冷到讓他的眼前不斷出現(xiàn)幻覺,仿佛他眼前的不是路,而是幽深邃暗的水下。
“不用管他們,大膽走!”
韋帥瞥了眼四周,淡淡的說了一聲,他的步伐很大,卻很悠閑,不像是做大事,倒像是出來游玩。
劉昭很佩服韋帥這樣的態(tài)度,盡管歷經(jīng)了很多,也成功開啟了命格,可他始終無法做到喜怒不形于色。
“君子豹變,大人虎變,也許我該試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