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令下,大軍立即變化起來,只瞬息間就化作七隊,這七隊人馬又擺出鋒矢陣,隨后七把鋒矢重重交錯,恍如利齒,這便是七重鋒鑾陣,此陣看上去只是七個鋒矢陣疊加,實則暗藏變化,攻,猶如利齒,交錯鋒利,守,宛若山岳,堅不可摧,所以它也有個別稱——犬牙陣。
“可惜我不是軍士,貿然加入只會亂了陣腳!”
劉昭暗道可惜,自上次鬼蜮之戰后,他其實渴望著這樣一場大戰,只針對欲魔獸的大戰。
“現下已是亂軍,我在此恐有性命之憂,不若尋機退去。”
眼見大軍已和一眾中階欲魔獸交上了手,劉昭心生退意,他奮力殺退圍上來的獸群,縱身向著山脈外圍撤去。
然而欲魔獸正源源不斷的涌來,將四周薄弱之處堵的嚴嚴實實,唯一的出口只有大軍之后的中軍方向。
“去哪里……若被當作逃兵斬了,豈不冤枉?”
左思右想下,劉昭放棄了退去的想法,又是奮力廝殺起來,好在中階欲魔獸都被大軍吸引過去,他自己又故意躲著,遇上的鮮少有其對手。
大戰廝殺起來毫無時間可言,自夜幕欲滴至破曉朦朧,直殺得血色沖天,尸骸遍野,百里山脈化作焦土,一萬甲士手腳發軟。
另一邊的劉昭雖有假寐傍身,能源源不絕的恢復體力,但獸潮的意太過暴虐,太過有侵蝕性,體力雖有,然意卻衰弱至極,稍有不慎,竟是被數頭牛類欲魔獸團團圍住。
這些牛頭顯然是一個族群,渾身披著黑毛,四肢粗壯,眸如血月,氣勢彪悍,奔將起來恐有開山崩岳之力,劉昭卻是不懼,只見他怒吼一聲,一把抓住一頭的雙角,小山似的欲魔獸竟如皮球般被扔飛出去,其余欲魔獸縱是沒有理智也被嚇了一跳,紛紛駐足不敢上前。
劉昭可不會放過這等機會,奮起余勇,沖入了獸群中,他這一次毫無章法,全仗一身神力沖殺,遇見小的,也不動手,只是身子往上一撞,就將其撞死,遇見大的,則隨手抓住,或是當作壘石投出,或是當場捶殺。
此等暴虐比之欲魔獸亦是不差半分,驚的一眾低階欲魔獸不敢上前,卻是引來一頭中階欲魔獸,且這頭畜生不是別的,正是昨夜那條巨蛇。
中階欲魔獸已然有了些智慧,見是昨夜的獵物,這巨蛇當即撲殺上來,劉昭此刻剛捶殺一頭巨熊,見這畜生突襲,急忙將巨熊尸體丟出,隨后抽身后撤。
不得不說劉昭的反應很快,這巨蛇看見巨熊尸體也是不躲,只是噴出一口粗大的光束將其湮滅,而后去勢不減殺向后方,不少低階欲魔獸躲不過去,徑自化作飛灰。
劉昭看的發毛,有心想逃卻想起這是在亂軍之中,去大軍那邊會亂了陣勢,無奈之下只得在欲魔獸群中來回閃躲。
一邊躲閃,一邊防守欲魔獸偷襲,劉昭傾盡了畢生的本事,在其間輾轉騰挪,雖不守受重傷,卻也危在旦夕,想要反擊卻是強弩之末,徒增笑料。
有過幾次這等經歷的劉昭知曉,想要破局,只有恢復氣力,如今遍地的欲魔獸尸骸,正是大好時機。
“也罷!”
劉昭心下一橫,縱身躍到一頭巨虎尸體后,自懷中祭出鐵棘林樹枝,又運轉風雷怒。
“轟隆隆”一聲巨響,清晨的天空中忽然落下幾道驚雷,直直劈中劉昭,四周的欲魔獸登時一驚,連忙四散開來,那巨蛇倒是不懼,只是不敢上前。
一頭低階欲魔獸,頂天也就產出兩滴精血,以往煉化一滴,劉昭需得三道風雷,再費上盞茶的功夫,現下入得娵訾境,竟只需一道風雷,頃刻間就將其煉化。
“如此不消百滴就能恢復!”
劉昭瞧了眼撲殺上來的巨蛇,心神一動,徑自沖了上去,他知道自己決計斗不過對方,可有鐵棘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