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稅推行,這件事勢在必得,只要是有些眼力的都能瞧出來,于北方而言,商道歸公是個破局點,整個帝國北方的氏族都能想到,襄州不做,就會落后,繁華局面必會不再。
“我說,那也不用這么快吧?本公子可是難得休息休息。”
雅間里,曲君隨意的癱在座位上,臉上露出猶如升天似的表情。
“你還會休息?”
樊寧笑了笑,隨手舉起了桌上的茶杯,盡管這是喝酒的地方,可他還是愿意喝茶,
“寧弟可不能這么說!”
樊瑜,這位侯府公子哥依舊不改習(xí)性,手中捧著美酒,眼神則留戀在臺上的舞姬身上,
“似我們這些人,看起來整天花天酒地,其實累處只有我們自己清楚~你說呢,劉兄?”
劉昭放下手里的酒杯,正色道:
“商道一事,有勞二爺費心了。”
“放心,我家老爺可是很喜歡這個計劃。”
商道歸公,總是繞不過官方,襄州太小,不夠折騰,真要做些事還得看京城,恰好,樊瑜這位二爺就是京城的,當(dāng)然,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里,樊瑜只是捎帶的,正主是曲家,他們背后的人才是真正的保障。
“話說回來,劉兄,”
曲君忽然看向劉昭,俊美的臉上勾起一抹意義不明的笑意,
“有興趣來我這邊玩玩嗎?”
聽到這話,樊寧與樊瑜二人臉色各異,齊齊看向了劉昭。
至于劉昭,面不改色的飲下一杯茶后,淡淡道:
“襄州半曲,京城曲家,我一個小小的娵訾境武夫,連提鞋都不配吧?”
“哦?為什么這么冷淡呢?”
曲君單手搖晃著手中璃玉白碗,流光醉的香氣剎那間溢滿房間。
劉昭聽出曲君話中的冷意,心頓時沉下三分,他可不敢小瞧眼前這位曲家嫡子,一個玄枵境的釀酒師,比起他這個娵訾境武夫更加稀有。
釀酒師,古老而悠久的職業(yè),作為將食糧和精神融合升華的存在,他們擁有的力量或許不如武夫那般強大,卻是人們不可或缺的和偏向雞肋的存在。
不可或缺,是指當(dāng)人們脫離漂泊流離的生活后,自然而然會產(chǎn)生的需要,偏向雞肋,則是這個需要可有可無,例如劉昭和樊寧,他們兩個就不大喜歡飲酒。
曲君背靠曲家,這樣一個大家嫡子,走的卻是這樣的一條道路,種種因素指向的只有一種可能,曲君,藏的很深。
“不敢!”
劉昭微微一笑,沉聲道:
“曲公子若是憂心商道歸公的利益分割,那大可不必,這并非一朝一夕之事,且以曲樊兩家交情,我想這點利益還不至于。”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曲君輕抿一口流光,白皙的臉頰上登時染上一絲暈紅,
“不要著急拒絕,你的那位佳人也在我這兒。”
“旺財!”
劉昭瞳孔一緊,那日清晨的不告而別,他就明白自己敗得很慘,當(dāng)然,以命格師的身份,或許可以挽回,但內(nèi)心告訴他,她不希望這樣,所以放棄是最好的選擇。
“哦?原是如此,以緋衣的才能,倒是要恭喜曲公子喜得助力了。”
劉昭的神色很是自然,三人里哪怕是樊寧也看不出來他有什么異樣。
“真是如此嗎?”
曲君挑起好看的眉毛,恍若星河的眸子挑釁似的看著劉昭,
“這些天,青沙鎮(zhèn)和襄州府大街小巷的小報上,都在說著一位忠肝義膽,俠骨柔情的少年英雄,自古英雄配美人,決斗場的一襲紅衣,可不知羨煞多少人!
劉兄,聲望可是個好東西,身為命格師,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