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贏的?”
接過戰圖南遞來三件靈材,劉昭笑了笑,反問道:
“你沒看出來?”
“我只看出你用了震勁,但你的震勁應該拿龍伯堅城沒辦法才對,我想想……”
戰圖南以手摸著下巴,思索一番后方才明悟,笑道:
“你將自己的震勁隱而不發,每一次都暫存在某一處空間之內,待到爆發必是摧枯拉朽之勢,整整兩日的時間,嘖嘖嘖,你只能把震勁存在褫霆之內,可褫霆尚未開辟自己的寰宇,我猜猜,你領悟了宇之力?”
劉昭笑了笑,不置可否,他領悟宇之力時間尚短,用于戰斗,開辟空間是不大可能的,褫霆作為玄神兵,自有神韻在內,只待其成熟,自然能開辟寰宇,但若以宇之力與其配合,倒是可以暫時開辟一個空間。
“只是這樣還無法擊敗龍伯堅城吧。”
戰圖南鳳眸微瞇,一邊扒拉著贏來眾多寶貝,一邊道:
“你用了和他完全一樣的力道,震動了同一處地方,包括你的身體。
世間萬物皆由粒子組成,此乃格物一道近些日子的言論,沒想到你也會知道。”
“郡主,武夫不是莽夫。”
“不是莽夫?未必吧!”
戰圖南冷笑一聲,故作恭維道:
“激戰之中還能復刻對方每一次攻擊的力道,記清楚每一個粒子的位置,甚至不惜以身體作為代價,莫說是降婁境,就是實沈境武夫都不敢如此冒險,你是不莽夫,誰是?”
劉昭微微一笑,沒有否認,誠然,武夫不是莽夫,可勝利不會沒有代價,想要勝過龍伯堅城這樣的對手,值得付出更大的代價。
“何況這點代價算不得什么!”
在晉王宣布勝利之后,劉昭已無力再動,他的骨頭徹底崩碎,內臟亂七八糟,血液更是幾近干涸,若非樊榮與熊墨仁將他抬下,他怕是要爬著下場。
“不算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已經沒了底牌!”
戰圖南黛眉一揚,斥責道:
“這才第二輪,就已經將所有展示出來,你也看到了,天下英雄何其之多,你真以為每次都能這么冒險!”
劉昭不言,戰圖南說的不假,個人戰才剛剛開始,的確不該將底牌盡出,但有一點戰圖南忽略了,從始至終他根本就沒任何底牌。
于他而言,無論是廝殺還是比斗,其實都是一件事,無非就是見血與否,這樣一件純粹之事,何需大費周章,只需竭盡全力便可。
——
“個人戰第三輪第四十五場,劉昭對常青!”
劉昭深吸口氣,抬腿就要上場,豈料人群中忽然傳來一聲:
“常青棄戰!”
“這……”
“你倒是好運氣!”
迎著戰圖南幽幽的目光,劉昭只得尷尬一笑,然而更尷尬的是,接下來的兩輪他的對手全部棄戰,好不容易到下一輪,沒想到這一輪是二十五進十二,一人輪空,他恰好就是輪空的那個,于是乎,他什么也沒做,直接來到了第七輪。
第七輪共十三人,有一人輪空,且是輪空兩次,直接參加四進二,這一次劉昭沒有那么好運。
“個人戰第七輪,劉昭對將君行!”
“將君行,就是他擊敗了百夫長!”
第六輪的戰斗中,樊榮與熊墨仁俱是敗下陣來,后者正是敗在將君行的手中。
“小心,這家伙很強!”
熊墨仁拍了拍劉昭的肩膀,臉上滿是凝重。
“放心,看我替你拿回這一場!”
劉昭嘴上說的輕松,暗中卻是將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打量著眼前的高大身影,忍不住暗贊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