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賜教!”
說罷,只見漫天寒光猶如疾風驟雨,匯作一條蛟龍直殺而來,李疏雨身軀一晃,兩把熟銅锏卷起一道罡風,風起火生,一頭烈焰雄獅撲將出來,與那蛟龍斗作一團。
蛟龍翻飛,卻有風雷驟起,雄獅咆哮,亦有火海翻涌,浩浩湯湯,碰撞之間似有寰宇崩碎,天晃地傾。
劉昭見過這李疏雨出手,與自己走的同是重勢路子,可如今的每一擊輕巧靈動,顯然是重技,他的沖天槊竟是難以突進李疏雨身前,反倒被對方步步逼近。
“不好!”
眼見李疏雨殺至身前,劉昭急忙以槊作棍,想要將其掃飛,豈料李疏雨竟只用一條銅锏就擋住,另一條則直戳面門而來。
鐺的一聲脆響,劉昭蹬蹬蹬連退數步,腦子里恍如漿糊一般,生疼不已。
“幸好有面甲護著!”
劉昭穩住身形,將沖天槊橫在身前,那李疏雨也不殺出,只是一舞熟銅锏,朗聲道:
“你這長兵耍的實在不如何,不若赤手空拳!”
劉昭如何不知,雖說拳法與兵刃相通,但在高手之間,稍有差池就會成為致命的破綻,可論品質,沖天槊在玄神兵當中也是少有,更雖熊龜年征戰多年,槊刃不知飲下多少欲魔獸的鮮血,據傳只差半毫就能躋身靈神兵。
他本以為憑著這個,足以彌補自身在長兵上的短板,可就現在看,這個短板猶如天塹,難以跨越。
“誰說我不會長兵!”
劉昭一抖長槊,風雷乍起,同時宇之力悄然凝聚,在槊刃前匯聚成一柄劍刃,而后宙之力發動,剎那間,只見怒雷奔騰,狂風呼嘯,虛空更是扭曲。
“好!”
李疏雨眸子微亮,暗道只一招突刺就能有如此威勢,看來是我小瞧了他,不過這還不夠!
當下揮將雙锏交叉成十字,徑自迎上前去,只聽得嗤啦一聲,火星沖天而起,沖天槊被熟銅锏死死咬住,再不得寸進。
劉昭心下一沉,手腕輕動,使了個震勁,將熟銅锏蕩開,一條熟銅锏更是被震飛,來到劉昭眼前。
“不好!”
劉昭一驚,下意識抬起手臂抵擋,鐺鐺鐺幾聲脆響過后,口中當即噴出一口鮮血,這還不算完,腹部又是挨上一下,整個飛出數丈。
身形尚未穩住,李疏雨又是揮锏劈下,劉昭急忙地龍翻身,將其躲過,隨后身子一挺,在空中繞過半圈,借勢將沖天槊直刺李疏雨咽喉。
“好!這一下有意思!”
李疏雨大贊一聲,一手揮锏蕩開槊刃,另一手揮锏直刺劉昭面門,這一招實在是妙,你道是為何,沖天槊長兩丈,熟銅锏才不過九尺,兩相對刺,原本是后者吃虧,可李疏雨竟先一步殺到劉昭跟前。
就在熟銅锏刺向咽喉之際,劉昭側身將其躲過,但那銅锏像是長了眼睛一般,又是直劈而下,劉昭眸光一閃,兜鍪上生出三尺長的獨角,輕輕一撞,將熟銅锏磕飛出去。
李疏雨一驚,還未反應過來,沖天槊攜著雷霆之勢將他橫掃出去,隨后如毒蛇般撕咬上來。
“這才有意思!”
李疏雨暗中叫好,身形一晃,雙锏卷起漫天烈火,將沖天槊淹沒其中。
“現在又是重勢了!”
劉昭心中大駭,重技與重勢是兩條完全不同的路,同時掌握不僅需要悟性,更需要時間,一些人即便掌握,也很容易學個四不像,真正能融會貫通者少之又少。
“武曲,好一個武曲!”
劉昭清楚,面對這么一個對手,他絕不能心急,當下將槊一橫,將周身死死護住。
銅锏愈發急促,盡管每一招不過是簡單的劈、撩、刺、掃,可那恐怖的烈焰,凌厲厚重的意,壓的劉昭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