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車卒、炮卒,還有敗落的重甲卒、哨卒,足足一萬人的軍隊,被她用得宛若一人,這已經不是凝聚軍勢這么簡單,這是真正的如臂驅使。
忽得,一聲虎嘯自煙塵中炸響,劉昭心頭一突,身軀忍不住晃了三晃,三百哨卒更是不堪,連連退出數步,更有甚者險些倒地。
“軍勢化形!好本事!”
劉昭盯著眼前的巨虎,忍不住大贊一聲,為將者,當先凝聚軍心,萬心歸一心,軍不見血而生威,威愈隆,則生勢,勢再盛,則成形,形化實,是為靈,靈之上者,魂也。
寥寥幾句,就將強軍之法盡數道來,然微言大義,僅萬心歸一心就已是難如登天,棋盤衍化出的兵卒軍心無二,只要棋子一心,這一步倒是省去。
劉昭本以為戰圖南凝聚出軍勢已是極限,不想竟能軍勢成形,這可不是一夜之間就能做到的。
“破軍下凡,天家驕子,這才是戰圖南!”
劉昭長吐一口濁氣,猛的仰天狂笑,其聲凄厲難當,又霸道十足,那巨虎的嘯聲竟是被生生壓了下去。
見狀,張二狗面色更加漲紅,舉起戰刀狂吼著,身后的哨卒似是被其感染,同樣嘶吼著,咆哮著。
“困獸之斗!將君行,關丞,沖鋒,碾碎他們!”
“得令!!”
一聲令下,兩千騎卒若蛟龍般合圍殺出,劉昭咧嘴一笑,只輕輕道:
“殺!”
三百哨卒揮刀殺出,他們是利劍,是疾風,號稱追云逐月的龍駒在他們面前落了下風。
沒有什么陣法,也沒有什么意外,揮刀,落刀,倒地,僅一次沖鋒,三百人只剩十數人,劉昭看的很清楚,其中之一就是張二狗。
此時的張二狗渾身浴血,本就通紅的臉龐真真是地獄爬山的夜叉,他的眼中滿是怒火,亦有迷茫,恍若蚍蜉見青天。
但敵人不會給他迷茫的時間,只不過一息,龍駒們再次呼嘯而來,他也沒了迷茫,揮舞起戰刀殺了上去。
刀起,刀落,張二狗瞪大了耷拉眼,直愣愣栽倒,又是寒光閃爍,他的腦袋被割了下來,將君行用戰戈將其挑起,催動戰馬,大呼殺了過來。
劉昭靜靜的看著,眸子中沒有一絲波動,仿佛眼前疾馳而來的將君行只是一陣清風。
戰戈如蛟龍探海,直殺眉心,在三寸處瞬間停下,將張二狗的腦袋完完全全展示了出來。
劉昭看了看這腦袋,伸手將其取下,放在自己面前,笑著打趣道:
“這樣倒是有些狗樣了!”
見狀,將君行嘴角勾起,此刻的他橫戈立馬,雄壯的身軀將剛升起的一道晨曦遮住,用說不出贊嘆還是諷刺的語氣道:
“胸有驚雷而面如平湖者,可為上將軍,劉昭,你果然不凡。”
“你,叫我什么?”
“什……”
將君行眉頭一挑,忽得面色大駭,揮戈就刺,然而胯下龍駒卻是哀鳴一聲,連人帶馬轟然倒塌。
劉昭抬腳踩住將君行的胸膛,深邃若墨的眸子閃過道道紫芒,淡淡道:
“豎子焉敢無禮!”
將君行心下羞憤,當即就要暴起,可身上猶如澆鑄了鐵汁一樣,動彈不得,這一刻他忽然想起來,眼前孤軍深入的少年是一軍統帥,不是他能夠挑釁的。
“好大的威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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