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狗養的!” 九方敵狠狠一膛砸在堡壘之上,俊朗的面容無比猙獰, “連著十天襲營,又什么都不做,這幫球攮的!” 破虛重重砸在地上,將堡壘捅出兩個大洞,見狀,曹悅綰黛眉微緊,淡淡道: “要不要我給二位準備兩個戰偶,破壞自家城池算怎么回事!” “你!” 天雷怒目一瞪,本要發作,卻又想起什么,氣哼哼的將破虛扛在肩上,翁聲道: “曹悅綰,我的曹大小姐,你透個實底,戰帥到底想做什么!這么打下去,不戰死也要氣死!” “我也不知道。” 曹悅綰搖了搖頭,俏麗的臉頰上罕見的露出些許迷茫, “也許……她有自己的打算。” “屁的打算!” 九方敵怒吼一聲,雙目中燃起兩團烈火, “我看她就是……” “就是什么?” 烈火驟然熄滅,九方敵臉色悻悻,不情不愿的躬身道: “見過戰帥!” 戰圖南蓮步輕移,高挑的嬌軀卷起陣陣香風,直撲九方敵,九方敵自認不是為美色折腰之輩,何況他最清楚眼前佳人的底細,下意識的退了半步。 這一退,卻是贏來一陣嗤笑,九方敵心下惱怒,沉聲道: “戰帥,可有命令示下!” “怎么,沒有命令就不能見見你九方少族長?” 九方敵眉頭微緊,暗中深吸口氣,又是恭聲道: “是末將多言,甘愿認罰!” “認罰?你又無罪,為何要罰,九方敵聽令!” “末將在!” “令你率贏玄一、丁超所部繞過界河,突襲敵軍后方,可敢否?” 聞言,九方敵倒吸一口涼氣,三千人繞后突襲,想要悄無聲息基本不可能,唯一的選擇就是正面牽制,趁機繞后,可龍軍勢頭正盛,又猛將如云,他不認為自家能頂住敵軍的猛攻,他們這三千人最大的可能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怎么,有問題?” “我……”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戰圖南走至九方敵身前,伸手將其扶正,一對鳳眸定定的瞧著,淡淡光芒若有若無的閃爍著,九方敵似是明白什么,正聲道: “末將領命!” 見九方敵離去,戰圖南望向了界河對岸,那里,栩栩如生的龍首雕刻正盯著自己,似乎隨時就會殺出。 “那么,該我出招了!” “稟劉帥,右側翼三千里外,三千虎軍正在過河!” 劉昭沒有答話,只是看向了一旁的李疏雨,后者會意,當即出列道: “劉帥,虎軍終于按耐不住了,末將請命,打這頭陣!” “別跟我搶!” 袁通天低吼一聲,猛的單膝跪地,沉聲道: “劉帥,末將請命做先鋒!” 見此情形,劉昭急忙起身去扶,袁通天卻是暗暗用了力氣,劉昭也不多費力,順坡下驢,慨然道: “既如此,袁通天聽令,著你率領李鉞虎、李鉞青所部,守在后軍,莫要跑了一個虎軍!” “得令!” 袁通天大吼一聲,手提銀棒出了大帳。 劉昭又是看了眼眾人,沉聲道: “想必諸位也看出來了,我在訓虎,訓對面的虎,也訓自家的虎,眼下時機成熟,到底是鮮花著錦,烈火烹油,還是堂堂皇皇,千軍辟易,就看諸位的了! 令:全軍突擊!” “諾!” 天色驟然暗下,雷霆肆意咆哮,罡風漸起,暴雨不歇,原本平靜的界河忽得漣漪陣陣,未幾,微浪翻滾,不過須臾,這浪滔天而起,浩浩湯湯,直撲虎軍。 戰圖南看的分明,這浪非尋常之浪,一有眾多命格之力加持,風、雷、雨、電皆有不說,又有煞氣存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