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要成為軍官的母親,一想到他們雷家未來平步青云成為世家,雷母高興到手舞足蹈。
“我都合計過了,我兩個兒子一人弄個連長,您再給富民安排個政府機關的鐵飯碗!”
說罷又覺得太過直白,雷母忙給自己找補。
“老公和叔子都是有身份的人了,田麥臉上也有光,您說是不是?”
周思卿任由雷母提要求。
直到她說完,才問道:“就這些?還有嗎?”
雷母一聽這話,張嘴又打算繼續提,被一旁的丈夫拉了一把。
“你拉我干嘛?首長家不差錢,咱們再要套房不行嗎?”
她狠狠瞪了丈夫一眼,不滿說道。
“行,你們的訴求我都聽完了,也知道了!”
周思卿好整以暇坐在沙發上,似笑非笑看著雷母。
“那我現在好表述一下我的意見,哦不對,這不是意見,我只是通知一下你們!”
掃過雷家人丑惡的嘴臉,周思卿說道:“首先,首長家有沒有錢,與你們無關,房子也好車子也罷,憑什么給你們?”
“其次,你這兩個兒子的學歷加起來都不到初中,你怎么敢獅子大張口要當連長?”
她冷了臉,說道:“那些在戰場上廝殺衛國的英雄,都沒有向組織提任何要求,甚至有些英雄依然是普通戰士!”
“如果你們只是把當兵看做是升官發財的捷徑,那不好意思,部隊不需要這種人!”
雷母的臉色格外難看,聲音拔高了好幾度。
“那你剛才是什么意思?故意耍我呢?”
周思卿嗤笑道:“我只說讓你提要求,又沒說會答應你,我不過是想親耳聽聽你們這家人有多貪婪無恥。”
嗯,現在聽到了,田麥的描述已經很保守與克制。
“你覺得田麥和你家的婚事,讓你兒子受了委屈,那不如這樣……”
周思卿換了個坐姿,說道:“我來做主,這門婚事就此作罷,從今往后你們不用再忍受‘沒教養’的田麥了。”
環顧四周,她看著這個處處充斥著雷家人氣息的房子,說道:“背井離鄉多可憐?我已經給你們買了返鄉的火車票,明天大清早,你們回老家吧!”
聽到這話,雷家人的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不行!田麥是我家兒媳婦,她就是死了,也得葬在我家祖墳!”
雷母大聲喊道:“她在哪,我們就在哪!”
“這是田麥的家,也是我們的家,誰也沒資格趕她走!”
周思卿被氣笑了。
“你怕是沒搞清楚,這房子是我們花錢租的,現在我們要收回,便是田麥也無話可說。”
回頭看著田麥,周思卿問道:“你愿意搬走嗎?”
“我搬!我今晚就搬走,我住在我哥的墓碑前!”
田麥冷笑看著雷家的人,反問道:“你們要和我一起住在陵園里嗎?”
“你……你這個賤人!”
雷富民被激怒,抬起胳膊又打算往田麥臉上抽去。
郝冬璟一腳踹在雷富民肚子上,硬是將他踹飛出去好幾米。
田麥早已擦去了淚痕。
她從來不是個軟弱的女孩,對雷家的克制忍讓也是因為對方是長輩,甚至是她未來的公婆家人。
但在周思卿的鼓勵與支持下,她不想委屈求全,不想把一輩子搭在這一家爛人身上。
她的哥哥用生命爭取來之不易的和平與幸福,憑什么她要繼續過苦日子?
“我要退婚!”
這話激怒了一直沒說話的雷父。
他氣到胡子都在顫抖,一巴掌拍在茶幾上,怒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