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腰間別了槍!”
待那三人進了醫(yī)療隊的院子,江沉壓低聲音開口。
孟戰(zhàn)京也看到了,甚至在某個瞬間,他手中的槍瞄準了對方,打算在危險沒有發(fā)生之前一擊致命。
可一想到深陷虎穴生死不明的劉南梟,他又默默放下手中的槍。
此時,醫(yī)療隊依然保持著平日的緊張忙碌,玉溫的到來,也沒有讓趙碧玉有任何異常。
她心中警醒,面上卻保持著平靜,帶著與平日一般的淡漠。
“醫(yī)生,我來換藥!”
玉溫掀開門簾進了屋,笑著與趙碧玉打招呼。
“我就是昨天在山上摔倒胳膊骨折的人,您說讓我今天來換藥的!”
趙碧玉頭也不抬說道:“在門外稍等片刻,我處理完這個病人你再進來!”
玉溫甜甜笑著,答了聲好,就與自己的同伴一起退出房間。
在三人離開的瞬間,原本忙碌的趙碧玉陡然抬起頭,而她面前那個所謂病人,正是歐陽懷舟。
原本計劃讓歐陽懷舟扮作護士,但宋輝月提醒說,如果玉溫在昨天已經(jīng)查過醫(yī)療隊的底細,陡然多出一個護士反而會讓她起疑。
于是在宋輝月的提議下,歐陽懷舟成為了病人。
果不其然,玉溫站在院子里四處打量,不動聲色觀察著醫(yī)療隊的人員情況,甚至她還拉住了穿著護士服的周思卿。
“姐姐,昨天有個短發(fā)的護士姐姐,我怎么沒看到呢?”
周思卿神色未變,笑著問道:“短發(fā)護士?我們隊里沒有短發(fā)護士啊!”
“有一個!就那個膚色微黑的姐姐!”
玉溫堅持說道。
沉默片刻,周思卿長長“哦”了聲。
“你說她啊,她的頭發(fā)都快到肩膀了,哪里算短發(fā)?”
玉溫嘿嘿笑了,指著自己盤了一大堆的頭發(fā)說道:“比起我的長發(fā),那個姐姐可不是短發(fā)嘛!”
頓了頓,她又解釋道:“昨天那個姐姐幫我處理傷口的,所以我對她有印象,今天,還能讓她幫我治療嗎?”
“好,等她從病房出來,我讓她過來!”
周思卿笑著點頭,端著手中的紗布碘酒離開。
進了趙碧玉的辦公室,周思卿已然滿頭大汗。
“幸虧聽我媽的話,沒讓歐陽扮作護士,不然咱們就露餡了,玉溫把咱們醫(yī)療隊的情況摸透了!”
趙碧玉咬著牙罵了句臟話,旋即抬頭看著歐陽懷舟。
雖然這里是醫(yī)療隊,可與敵人戰(zhàn)斗這種事,還是得聽歐陽懷舟的。
“咱們現(xiàn)在咋辦?”
歐陽懷舟起身,透過窗簾縫隙看著外面東張西望的玉溫,還有那兩個中年婦女。
“左后方那個瘦女人有槍,而且槍法還不錯,一會兒行動時,我負責她,你們負責玉溫和另外一人。”
深吸一口氣,歐陽懷舟說道:“盡量留活口,但如果威脅到你們的生命,千萬別猶豫,立刻馬上開槍!”
很快,扮作病人的歐陽懷舟走出了房間,周思卿跟著出來,沖玉溫招手。
“輪你進來換藥了!”
玉溫甜甜一笑,對身后兩個女人說道:“阿姆,伯娘,我進去換藥,你們在外面等我哦!”
三人目光短暫對視后又迅速分開,那兩個被玉溫稱作阿姆和伯娘的女人不著痕跡分開。
一人坐在醫(yī)療隊院門口的陰涼里,一人則坐在后門附近的樹蔭下,看似在尋找陰涼,實則是堵住了兩個出口。
來者不善!
玉溫進了房間,坐在趙碧玉面前,依然是一副無害的表情。
“醫(yī)生,你們也是軍人嗎?”
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