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很巧,周思卿與孟戰(zhàn)京在回川城的航班上遇到了孟平津與白凝。
雖然沒有介紹,可周思卿還是猜出了這個女人的身份,聲音很熟,是之前電話里聽見的。
原本周思卿沒打算插手孟平津與白凝的事,可無意間聽到白凝家中已經(jīng)沒有親人,她在川城也只能住酒店,周思卿改變了主意。
她極力邀請白凝去家中吃年夜飯,甚至耍賴撒潑的,硬是將白凝推到了孟平津的車上。
孟平津心中早有此意,當然也是順水推舟將白凝載到孟家門口。
誰知白凝不肯下車,執(zhí)意要離開,二人就這么僵持著,直到周思卿打開車門打破了氣氛。
此時再有洛馮君發(fā)話,白凝沒法子再拒絕了。
她只能下了車,與孟平津并排進了家中。
姚蓓蓓早就提前回家通知了其他人,此時白凝進了門,大家的表現(xiàn)也沒有太過詫異。
但唯獨二嬸吳丹花,也就是孟平津的母親稍稍有些緊張。
這些年來,孟平津始終不肯結婚,已經(jīng)成為吳丹花的心病。
從最開始對兒媳婦的高標準,到現(xiàn)在的只要求孟平津結婚,吳丹花已經(jīng)被折磨到一點脾氣都沒有了。
當年她也是見過白凝的,雖然不及王雪絨對周思卿的喜歡,但也是滿意的。
除了這個女孩影響兒子的人生規(guī)劃,讓他心甘情愿棄軍從商,其他方面,白凝與孟平津很般配。
之前聽說白凝回到國內(nèi),吳丹花心里就在盤算著撮合這二人,結果沒等她想到辦法,這倆人已經(jīng)在一起了!
吳丹花捋了捋頭發(fā),對身邊的妯娌說道:“哎,鳳喜,你看我這打扮行不行?會不會太隨意了些?”
朱鳳喜已經(jīng)當了婆婆,在這方面她很有經(jīng)驗。
“這樣就行,你越是打扮隆重,人家女孩越是緊張,再者說了,他們倆關系特殊,最好的方式就是平常心對待!”
將準備好的飯菜放在吳丹花手里,朱鳳喜笑著推了她一把。
“去吧,趁機與你家兒媳婦打個招呼!”
白凝進門的時候,吳丹花正好端著剛燒好的菜從廚房出來。
二人面面相覷,白凝竟流露出幾分緊張。
半晌,吳丹花微微笑了。
“回來了啊,快洗手吃飯吧!”
聽到這話,周思卿忙拉著白凝去洗了手,又將家中其他人介紹給白凝。
明明孟平津是十兄弟里最大的那個,按理來說白凝也該是大嫂,可此時,她反而是最后進門的人。
大家也都很尊重,沒有刻意去提及那些不快,笑著喊她“白凝姐”,或者喊她“白凝阿姨”。
在這樣輕松的氛圍里,白凝原本焦躁不安的心漸漸放松下來。
吃飯時,周思卿特意陪在白凝身邊,給她夾菜倒酒,時不時插嘴幾句活躍氣氛,年夜飯的飯桌上其樂融融。
由于緊張,白凝不知不覺喝了幾杯五嬸自己釀的酒。
誰知道酒勁兒有點大,待年夜飯吃完,她已經(jīng)昏昏沉沉坐不穩(wěn)了。
“孟平津,你送我回去吧!”
白凝還沒有完全失去理智,她怕自己醉酒之下出洋相,低聲對孟平津說道。
未等孟平津開口,吳丹花說道:“平津,你送白凝去咱們家住吧,今晚我住這邊!”
聽到這話,白凝一愣。
她正要開口拒絕,吳丹花淡聲說道:“大過年的,哪有住酒店的規(guī)矩?又不是沒有家!”
這話讓白凝的鼻子一酸。
父母先后去世,她就真的沒有了家,每一個春節(jié),她都是孤零零度過的。
嘴上說著自己不在乎,可那寂寥夜晚的空曠與冷清,像是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