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戰京在重癥監護室里住了三天,終于脫離了“生命危險”,被順利轉入到普通病房里。
于笛看著胡子拉碴的男人,心里終于松了一口氣。
“戰京,你還好嗎?”
孟戰京其實好得很,這幾天他壓根就沒住在ICU,而是從其他通道離開醫院,忙著開各種會議,制定各種作戰計劃。
但為了讓自己看上去憔悴些,他故意沒刮胡子,吃飯也控制了量,再加上這一身病號服,打眼看上去確實像是從鬼門關上路過的人。
“外面情況怎么樣了?”
孟戰京壓著聲線,讓自己的聲調聽上去嘶啞一些。
于笛四下環顧,確定沒人聽著,才俯身在孟戰京耳邊低聲說道:“諾夫已經完全信任與接納了你,等你出院之后,我就帶你去見他!”
聽到這話,孟戰京掙扎著就要坐起身來。
“現在就去見他,我咽不下這口氣!”
于笛先是一愣,在看到孟戰京一直捂著傷口處時,她心中一陣竊喜。
“報復周思卿的事不著急,再者說了,這樣的小事不用你親自動手,我早就安排好了!”
孟戰京眼神微微一變。
“你怎么安排的?”
“她捅你一刀,我就要她的命,再者說了,這個女人的身份特殊,殺了她,也是給那些人一點警告……”
頓了頓,于笛忽然笑,說道:“就當是用周思卿這條命來給對方下戰帖,讓他們知道我們不是好惹的!”
“你別胡來!”
孟戰京的神色陡然變得嚴厲陰沉,隱隱帶著殺氣。
于笛先是被嚇了一跳,很快冷了臉反問道:“怎么?你緊張了?心底還在乎那個女人?害怕她受傷害?”
“我是怕你受傷害!”
孟戰京不假思索說道:“周思卿身份特殊,要報復她,得從長計議,于笛,你太心急了!”
聽到孟戰京是擔心自己的安危,于笛轉怒為喜。
“你這人……我還以為你對她念念不忘呢!”
于笛撒嬌道:“孟戰京,你可真討厭!”
“就算我之前對她還有余情,這一刀……”
指著自己腹部的傷口,孟戰京冷笑說道:“這一刀早已斬斷了我和她最后的情分,以后再見面,就是仇敵了!”
“誰也別和我搶,我要親自動手,我要報這一刀之仇!”
于笛捂著嘴笑,說道:“現在你要動手,怕是不太容易咯,這個女人當初對你一片情深,現在卻……”
說到這里,于笛忽然停頓,換了個看似不相干的話題。
“林淮已經沒有什么用處了,我和諾夫想找機會把他除掉,將他的資產都歸攏到我們組織里,當做活動經費!”
孟戰京眼神微微一動,沒有再說話,只是沉默著閉上了眼睛。
林淮的日子忽然就變得充實與有意義。
他每日除了上班之外,不是與周思卿在一起,就是在去接周思卿的路上。
周思卿以照顧林洛塵的名義搬進了林家,他們每日朝夕相對,很多時候,林淮會有種甜蜜的錯覺。
仿佛他和周思卿沒分開過,仿佛還是上一世里的夫妻。
只是他沒有背叛與傷害妻子,他們過上了神仙眷侶的生活,恩愛兩不疑。
他每日早上送周思卿去學校,傍晚再將她接回來,不管工作多忙,都阻止不了他奔赴她的步伐。
即使這一切都是假的。
周思卿依然在實驗室里忙碌,只是負責實驗室衛生的保潔換了人,那一晚給周思卿分享麻花的阿姨再也沒出現過。
本就是臨時工,來來去去流動性很大,沒人將一個保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