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卿找林淮打聽了那個嚇到林洛塵的男人。
林淮不清楚這個男人的真實姓名,只知道諾夫管這個男人叫疤狗,手下的人叫他疤哥。
據傳言疤哥是最早跟著諾夫的人,甚至比于笛的資歷還要老,而且當初救過諾夫的命,在組織里很有威嚴。
疤哥口音有點雜,時而說南疆話,時而又冒出幾句川語,甚至還會說東北話和京城話,所以無法從口音判斷他的來歷。
但有一點,所有人都很認可。
那就是疤狗絕對是個狠人,不管是對自己人還是對敵人,只要侵犯到諾夫與自己利益的人,他都敢下狠手。
而且他男女不忌。
大多數男人還講究個好男不與女斗,但疤狗沒這些原則。
甚至他對女人的手段比對男人更狠毒殘忍。
“當初有個女人受不了諾夫的暴虐折磨,偷偷砸碎了玻璃杯,打算用玻璃碎片割破諾夫的喉嚨……”
林淮坐在周思卿邊上低聲說道:“結局如何,你應該能想象到吧,那個女人失敗了,被疤狗帶走,度過了十多天生不如死的日子。”
“彼時還在南疆,正是蚊蟲肆虐的時候,疤狗將女人一絲不掛關在籠子里,然后放在樹林中。”
周思卿臉色大變。
她在南疆待過很久,知道那邊蚊蟲有多么肆虐。
不光有蜻蜓大小的蚊子,還有那種吸血的螞蟥,一旦沾上了人的肌膚,螞蟥就拼了命吸血。
那種滋味……
周思卿現在想起來都頭皮發麻。
可那么一個如花似玉的女人,在深夜被扔在樹林里,捆著手腳經受蚊蟲與螞蟥的折磨,幾乎比死都難受。
“然后呢?”
周思卿的聲音有點顫抖,甚至她感覺到懷中林洛塵的身軀也在顫抖。
“女人一整晚承受著蚊蟲的折磨,天亮時渾身肌膚腫脹痛癢,疤狗將她拖回去,扔進熱水中浸泡,你能想象那種痛苦嗎?”
那樣的皮膚狀態經過熱水的浸泡,疼痛瘙癢感會放大許多倍,而經過抓撓之后,肌膚必定會潰爛。
“以疤狗為首,十多個男人輪流將女人……”
林淮看到林洛塵時,沒有將剩余的話說出口,可周思卿知道發生了什么。
那是一種比死都痛苦的極致折磨!
“如此反復折磨了十多天,最終,女孩用牙齒咬斷了自己的血管,死掉了!”
林淮沉聲說道,語氣里滿是對疤狗的厭惡與痛恨。
聽到這話,周思卿的心底竟然放松了一些。
如果她是那個女孩,在沒有逃生希望的前提下,死亡才是最好的解脫方式!
“所以后來,不管是自愿跟著諾夫的女人,還是被強行占有的女孩,沒人再敢挑戰諾夫的威嚴,因為那個女孩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也因為如此,疤狗更是得到了諾夫的重用,一路跟著他從南疆往北抵達京城,現如今被一眾人稱作疤哥。
林淮沉默許久,抬頭看著周思卿。
“你怎么……怎么就不聽話呢?”
他明明都告訴她不要赴宴,安安靜靜躲起來保護自己,這個女人為什么非得要招惹諾夫呢?
“我若是不來,你怎么辦?”
周思卿淡聲說道:“如果我不來,要么你死,要么孟戰京暴露身份救你,最終前功盡棄!”
“已經犧牲了那么多,甚至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不該這么放棄的!”
孟戰京坐在距離她很遠的地方,周思卿的聲音又刻意壓得很低,所以她相信他不會聽到這場談話。
而孟戰京卻一直沒有動,只是保持著同一個姿勢,像是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