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狗是真打算置周思卿于死地,甚至他還安排了兩個打手守住門口,不給周思卿任何逃脫的機會。
天空蔚藍,一輛軍牌吉普車忽然停在了林家別墅門口。
甚至這輛車很是囂張,在看到院門鎖上時,車子忽然后退到院外的草坪里,然后隨著發動機的轟鳴,車子直接撞上院門。
動靜很大,客廳里的眾人也被驚動,忍不住紛紛望向院外。
只見宋輝月從那輛車頭被撞爛的吉普車走下來,神色堅定,哪里還有之前與周思卿訣別時的破碎失望。
她還穿著醫院的病號服,手里拎著一桿槍,在眾目睽睽之下闖入了林家客廳里。
在真槍實彈面前,沒人敢膽大到阻攔宋輝月,哪怕她是個女流之輩,但架不住武器的殺傷力足夠強。
“混賬東西!”
宋輝月進了門,看到周思卿無力坐在地上痛苦掙扎,再看到姚萍等人惡毒驚慌的表情,她當即舉起了槍。
連質問都沒有,一句廢話不多說,直接舉槍扣動扳機。
疤狗和于笛大驚失色,紛紛躲到了沙發后面,連姚萍都被嚇到捂住耳朵尖叫,連滾帶爬躲到餐桌下面。
子彈擊穿了奢華的水晶吊燈,一陣嘩啦啦的破碎聲,那些水晶片掉了一地,客廳里一片狼藉。
死一般的沉寂中,宋輝月走到周思卿面前。
她居高臨下看著周思卿碩大的肚子,還有她蒼白冒汗的臉龐。
“您……您怎么來了?”
周思卿擠出笑容與宋輝月打招呼,一張口,眼淚忍不住落下來,讓她無法再故作堅強。
“您?你就這么稱呼我?”
宋輝月對“您”這個稱呼極為不滿。
她蹲下來摸了摸周思卿的臉,又摸了摸她的肚皮,感受到一陣陣胎動。
“當父母的就如此,哪怕孩子犯渾胡鬧,也是父母的心頭肉掌上寶,我是大人,我難道還能和你記仇?”
話音落下,只見宋輝月忽然朝著客廳開了一槍。
剛準備逃走的疤狗被這一槍嚇得又縮回沙發后,心有余悸摸著被子彈擦破皮的肩膀。
他不知道這差點要了他狗命的一槍是宋輝月的失誤,還是她刻意的警告。
如果是后者,那么這個女人的槍法就太讓人害怕了!
疤狗惜命,他不敢再輕舉妄動。
而且時間過去這么久,就算宋輝月帶走周思卿,也沒辦法救活她了!
思及至此,疤狗不再有任何反抗,眼底帶著勝算坐在地上,靜觀其變。
“這事兒怪我,我沒生養過孩子,又過于信任你,對于你明顯的身體變化也沒察覺,這才被你瞞了許久!”
宋輝月的聲音乍聽上去平靜,實則帶著隱隱的顫抖。
“孩子犯了錯,當父母的總得拉孩子一把,不能眼睜睜看著你走上歧途!”
她以不容反抗的姿態強行抓住周思卿的胳膊。
“我不管你如何看待你與我的關系,但在我眼里,你永遠都是我的女兒,今天,你必須跟著我走!”
周思卿嘴唇翕動想要說話,宋輝月抬手抽在她臉上。
這一耳光力度很大,打得周思卿偏過頭去,半邊臉瞬間腫了起來。
“別和我犟嘴,不要逼我再扇你!”
剛準備離開,只見姚萍撲過來,試圖阻攔她們的去路。
不行,周思卿必須死在她面前才行,不親眼看到這個女人咽氣,她不放心!
“不能走!誰也不許離開!”
連疤狗都不敢再與持槍的宋輝月抗衡,姚萍卻不怕死的沖上來,打算連周思卿最后一點活路都掐斷。
論起來,她比疤狗更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