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甚至她手心傳遞著微熱的溫度,帶著一點點濕意。
是熱的!
眼前這個“鬼魂”是熱的!
意識到這一點,岳棗宜猛然瞪大了眼睛。
她張大嘴巴看著周思卿,結(jié)結(jié)巴巴說道:“你……我……這……”
頓了頓,她大聲喊道:“我親眼看到你被推進焚燒爐,親眼看到你的骨灰被埋葬!”
意識忽然有點混亂,岳棗宜幾乎無法思考了。
一直站在門口沒有動的歐陽望舒先一步反應(yīng)過來。
“假的!卿卿的死是假象對不對?”
周思卿笑吟吟看著歐陽望舒,張開雙臂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望舒姐,見到你真好!”
歐陽望舒終于反應(yīng)過來,忍不住笑著落了淚。
“你這死丫頭,害得我和棗宜哭了好幾天,鬧了半天,敢情都是假的!”
雖然她們被欺騙,可看到安然無恙的周思卿,歐陽望舒還是滿心歡喜。
大家終于坐了下來,聽著周思卿講完事情的來龍去脈。
“嗐,搞了半天,孟戰(zhàn)京不是壞人啊!”
聽罷周思卿的解釋,岳棗宜一拍大腿說道:“那他那一頓拳頭,豈不是白挨了?哎呀,我還給了他好幾個耳光呢!”
這話勾起了周思卿的興趣。
“怎么個事兒?孟戰(zhàn)京怎么挨揍了?”
岳棗宜當即就將葬禮那天孟衛(wèi)東如何揮拳狠揍孟戰(zhàn)京,她如何哭著罵著抽孟戰(zhàn)京耳光的事講了一遍。
“這這這……嫂子抽小叔子耳光,這可是要被人笑話的!”
滿臉緊張的岳棗宜下意識望向孟戰(zhàn)京的親媽王雪絨。
“您要生氣就罵我?guī)拙浒桑 ?
王雪絨笑得直不起腰來,說道:“我罵你做什么?我非但不罵你,還得表揚你做得好,打得對!”
“在我不知道實情之前,我也抽了孟戰(zhàn)京一頓耳光,我甚至與他斷絕了母子關(guān)系,他欺負了咱們卿卿吶,難道不該打?”
“你們打孟戰(zhàn)京,是給卿卿出氣討公道,我都懂!”
頓了頓,王雪絨笑著打趣道:“就算我生氣,我也不敢罵你,你家的婆婆也不是省油的燈,兒媳婦在我這里受了委屈,她不得找我算賬?”
“我可不想妯娌間不和睦,咱們孟家最忌諱這些了!”
岳棗宜這才露出笑容來。
“難怪陳鴻儒非得讓我們來川城散心,敢情他比我家衛(wèi)東的消息還靈通啊!”
歐陽望舒的表情不太美妙,甚至有點咬牙切齒。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陳鴻儒也參與了孟戰(zhàn)京的行動,這個狗東西,他竟然敢騙我!”
岳棗宜和周思卿對視一眼,默默在心里給陳鴻儒點上一根白蠟燭。
哥們兒,你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