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這樣的情形,陳文忍不住笑出了聲。
一幫本土派的警員在這里你推我搡,可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敢怪到鬼佬的頭上。
甚至,這些賣命給鬼佬做事的人,都不知道他們是怎么在這里的。
更加不清楚,他們又是以何種罪名審訊陳文。
最要命的是,這一幕沒有發生在日不落,而是發生在港島,這未免也太過于諷刺了!
“算了,張sir這么想辦案,也是為了我們港島的治安,當然要配合了?!?
看著張麗君說不出話,陳文沒有著急,直接繼續說道:“我和李先生之間就是生意合作伙伴,他要出售手上的股票,我買了他手上的股票,僅此而已?!?
“陳先生的意思是說,李超人用低于市場價一半的價格出售九龍倉的股票嗎?”
“我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樣的合作伙伴,可以讓李超人直接拱手送給你幾個億的利潤。”
見到陳文開口,張麗君一臉義正言辭的直接問道。
從他開始介入調查李超人的長石與陳文的新洪興地產,這就是一直困擾她的謎題。
現在終于有機會問出心中的疑惑,張麗君當然不會放過。
何況,這是她現在手上唯一掌握的陳文的新洪興有問題的要點。
可以說,這是她自己認為必定能夠從陳文的嘴中閃現出一些重要線索的重中之重。
說是張麗君的底牌都毫不為過。
“張sir,你們做警察的當然不懂我們這些生意人,你們做警察難,我們做生意也難啊。”
“警隊內部爭權搞成現在這樣,可到最后,警務處處長都要聽別人的指揮,張sir是個老警官,不會連這一點都想不通吧?”
面對張麗君的這番話,陳文并沒有給予回答。
而是以港島警局的內部形式作比,來影射生意場上的情況。
這一點,張麗君此刻正處于辦公室政治的斗爭當中,她自然也能聽得出陳文的話外音。
正如陳文所講的那樣。
在這個時期的港島,警局內就算是警務處長,也要聽上頭鬼佬的安排。
可以說,鬼佬在港島占據著極大的優勢。
而這種優勢絕對不僅僅只在警局,生意場上更是如此。
而且他們手上所掌控的財富是遠遠超乎華資地產十幾倍的龐大。
戰爭爆發之前,日不落財團憑借著近水樓臺先得月,搶占了港島大量的廉價土地。
伴隨著戰爭的結束,港島也開始進軍新紀元!
沒錯!就是大量的資產進軍地產行業,形成了以李超人為首的‘華資五虎將’。
可即便如此,大量的廉價地皮仍舊掌握在日不落財團當中。
華資地產商僅僅只算是中小型的產業而已。
而現在,陳文貿然動的是日不落財團在港島的重中之重,九龍倉。
這些日不落財團自然不會放棄。
毫無疑問,陳文現在出現在商業罪案調查科就是因為這件事。
“陳先生,你還是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生意場上的那些事情我不懂,我只希望陳先生能夠直面解決我的問題?!?
張麗君語氣十分堅定的繼續問道:“我想請問,李超人為何會低價把股票轉給你?!?
“這還不簡單?長石家大業大的不敢和別人爭?!?
陳文不緊不慢的繼續說道:“可你也知道的,我新洪興地產成立不過幾個月,接了這個爛攤子,就算是賠,也不過就是一個公司而已。”
聞言,張麗君冷笑一聲,語氣中略帶著幾分輕蔑:“那你又為什么心甘情愿的給人做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