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勝居高臨下的看著蕭逸,執斧于身前,冷然道:“我已經詢問了龍師姐,你是龍雀門終身子民義務弟子,我作為外收弟子是不被允許對你們進行偷襲和發出挑戰,但如果你向我動手,我是可以進行反擊的。”
嘖!
蕭逸沒想到竟然會有外收弟子敢向他威脅。
一直在氣憤狀態的他壓著寒冷的聲音,向陸勝問道:“你這么做是想干什么,不會真是想多收些戰斗積分吧。”
陸勝還是古井無波,平淡的說:“之所以會有今日的你我兩方社團比試,聽說是你們霸龍心眼子小,看不得我們生意興隆。既然你們如此的憤恨優秀,今天我們又再一次以極佳成績戰勝了你們,就你們的社團這風貌,想來往后還是會出什么陰招,所以我就想向你們展示一下我們不死玄凰的作風。
“我們的授技堂里有一幅字,上寫有‘不服打服’四字。為了今后沒有麻煩事,就將一切恩恩怨怨埋葬在今天吧。”
說著,陸勝一甩斧子,掀起狂風大作。颶風之刃從蕭逸身旁劃過。
蕭逸看向鹿長老詢問道:“請問鹿長老,他這番作為,真沒有違反宗門規矩嗎?”
他這樣的問話,沒讓鹿長老做和事佬,反倒是使鹿長老眼中出現了一絲失望。
“正如陸勝所說,你是龍雀門終身子民義務弟子,你享有宗門給予的權利,你不愿意動手,陸勝也逼不得什么。他現在的行為符合外收弟子的競技條例,也沒做出違反宗門規定威脅,這只能算是一種發起挑戰的方式,不算違反門規。”
呵,這種情況,意料之中。
陸勝為什么敢這么囂張,當然是玄璣前輩的指點了。真讓陸勝自己來,他再有才,也終會泯然眾人。
行者的世界,對于宗門的未來,所需要的是有沖勁,敢打敢做之輩,尤其是龍雀門這樣的超級大宗。沒有沖勁,不會自我革新,若說什么求穩,那宗門滅亡之日時都還不知是何種緣故。
行者的生存方式是刀光劍影血雨腥風,但只是這樣是不可能誕生統御圣門宗域的超級大宗,更不會有統合資源開創出刃界的龍雀門。
無論世界是行者做主角還是別的什么,它總歸會是從混亂走向秩序。也正因如此,一個宗門想要變得更強,才更需要有挑戰精神的人來帶領宗門打破強權的規定,獲取更多資源。龍雀門也必須這樣,不奮發向上就會被淘汰。
在平靜的日子里過著平穩的生活,這是從小視角看待世界。換成龍雀門這樣的超級大宗,還想著平平穩穩,什么都不做就能做到最強,那就是對先輩的不尊重。
他們可是流汗流血,甚至是付出形神俱滅的代價,才打出如此家業。沒有一刻是想著和平會從天而降,變強是一場賭桌上的運氣。
生命的真意,便是不斷向上,向山川,向天空,向星穹,向更深邃的地方前進!
要做到這些,僅僅是求穩可做不到。畢竟“穩”之一字,放在一個大的團體里,那就是空氣,每分每秒都會接觸到。這樣的環境里還要求穩,那干脆關門得了。
玄璣便是知道這些大勢力的發展規律,才叫陸勝舞起斧子,大打出手,一鳴驚人。
在玄璣的原計劃里,就是先短時間里隱藏起來,制造一個機會,以極度囂張的姿態震懾群英杰,引起高層的震驚。
如果表現得只是每天不斷刷新長老對自己的實力認知,那不過是一個天才在嶄露頭角,是不會有大的關注。
龍雀門已經是眾多天才云集,不整個大舞臺展示雄風與癲狂,必將是默默無聞,很難得到宗門的傾力培養。
玄璣和凰權天要想復活,龐大的資源是必不可少的。所以,對陸勝的培養,玄璣打從一開始就是要把他打造成宗門掌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