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伊說,“這是你爺爺艾迪·頓利留下來的。” 話落女人就把盒子捧到已經愣著的西朗跟前,當初他們走得很匆忙,除了現金什么都沒有拿走,二十多年后猛然聽到有他爺爺留下來的東西,他對他的思念和對布朗家族的恨意同時涌上心頭。 炎爵示意炎冀把其他無關的人先帶走,被摧殘后的大廳頓時變得空曠。 西朗怔了一會兒才伸出顫著的雙手去接過,再打開,映入眼簾的先是一個信封。 韓朝年上前幫他接過盒子,西朗深呼吸一口氣打開,熟悉又久違的字看進藍眸,是他爺爺的字。 ‘西朗,我最愛的孫子,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你就成孤兒了,原諒祖父我先去找你的父母了,我可憐的孫子,你以后的生活該怎么辦? 不過埃布爾已經答應我會幫我找到你,照顧好你的,他是個很好的人,哪怕知道我和他做朋友是帶著目的的,可他還是原諒了我。 你千萬別學祖父。 此刻到了生命的盡頭我才發現以前的我是多么愚蠢。 以前的我不懂得珍惜,以為對家人的愛就是賺更多的錢,導致忽視了你祖母,讓她帶著遺憾離開人世。 也因為我的貪念害了你父母,讓他們客死他鄉,讓你成為孤兒。 所以西朗,做人要知足,別貪心,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別強要。 這里面的東西是我留給你的一個念想。 帶著我們對你的愛好好活著,永別了,我最愛的孫子,西朗。’ 看完信的西朗驚呆了,卻淚流滿面,雙膝跪地,嘴里輕喃,“祖父,你錯了嗎?那我也錯了?” 這么多年來支撐著他的就是對布朗家族的恨意,可是現在他祖父竟然說自己是錯的,那么他到底在堅持什么? 媚蝶和韓朝年等人看懵了,他們從未見過狼流淚,在他們的印象里,他是一個沒有心,冷血至極,沒有感情的狼。 風晴伊看了他一眼,“外公說讓西朗·頓利有一個生存下來的理由。” 炎爵鷹眸浮現一抹淺笑,輕聲道,“外公還真是用心良苦啊。” 他肯定知道炎爵是不會把盒子給西朗·頓利給帶來,所以才轉交給風晴伊,而且只要她開口說的話,他基本上不會違背。 “我不知道他做了多少壞事,所以他的結局不應該由我們來決定。” 聽到風晴伊的話炎爵嘆了一聲,上前兩步蹲下,“西朗·頓利,你運氣好,這次我放過你,如果你還不si心我炎爵會奉陪到底。” 炎爵剛站起來走了兩步,西朗抬起淚干的雙眸,聲線沙啞,“炎爵,你這是在施舍我嗎?” 轉過身來的炎爵俯視他的雙眸,“不,只是單純不想忤逆我外公的話,你要是想si我不會阻攔你的。” 西朗踉蹌著站起來,“炎爵,你跟我來,我有事和你說。” 說完西朗也不看炎爵是否答應,拿過放在韓朝年手上的盒子轉身就往樓梯的方向走去。 炎爵微挑劍眉,朝風晴伊投去一枚放心的眼神后就跟著離開。 隨后風晴伊看向權逸澤,“逸澤,把這些人都帶下去,等炎爵出來再說。” 權逸澤點頭,可這時媚蝶倏然出聲,“風家少主,我想問你一件事?” “什么事?”風晴伊聞言看向媚蝶,琥珀色眼眸帶著幾分好奇。 媚蝶說,“你認識范駒嗎?” 風晴伊櫻花色的嘴唇微翹,眼底劃過趣味,“你為什么覺得我會認識這個范駒?” 被反問的媚蝶頓了一下,“只是直覺。” 她直覺覺得范駒能安全離開是因為眼前這個精致漂亮又清冽的女人。 “你很關心他?”風晴伊繼續反問。 媚蝶聞言低下雙眸沒有回答而是跟著韓朝年他們出去,等差不多走出門口時才傳來清冷的聲線,“既然關心他,那為什么不去找他?” 當媚蝶轉身想問風晴伊什么意思時,她已經背對著自己,最后她還是沒有問出口。 風晴伊看向眼神對自己有閃躲之意的云峰,“云師叔,好久不見啊。” “伊伊,也沒多久。”云峰扯出一抹淺笑,讓其他風家弟子感到很驚訝,他們認識云峰少說有三十多年了,還是第一次見他露出這么真誠的笑容。 風晴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