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穴之外,四名教官在他們進入洞窟后便無所事事,相互之間開始吹牛打屁。
“老刀你們組的十八號有點猛啊,歲數(shù)不大,實力卻強得很,我之前看他幾次對戰(zhàn)都沒出全力。還有他那個幻獸,不知道是什么品種,從來沒看過。”
“那小子,我也看不透,他跟其他人不太一樣?!崩系稉u了搖頭,看著山坡上的巖壁,目光深邃。
“不大一樣?”二組的教官尾巴突然來了興趣,“怎么個不一樣?”
“掉到黑營里的都變成了鬼,只有他,還是個人?!?
“還記得我們當年是怎么到黑營來的嗎?誰不是從尸山血海里殺出來的,雖然沒能走出黑營,但至少活了下來??稍诤跔I里這么多年,手上的血腥味還是洗不掉?!?
“十八號不一樣,除了那些想殺他的,他手上沒沾過別人的血?!?
“也是。”三組教官狗子笑了笑,“我們組的四十一號是他的第一個對手,輸了以后竟然還活著回來了。只可惜后面死在了同組的人手上,黑營啊。”
“呵。”尾巴發(fā)出一聲冷笑。
“咱們誰不是這么過來的?誰敢說自己手上沒有同伴的血?哦對了,老刀沒有,他是被背刺的那個。說起來,這十八號和老刀當年挺像啊。”
“咳咳?!币唤M教官黑熊看老刀面色有些不愉,連忙岔開話題。
“不知道今年誰能走到最后啊?!?
尾巴嘲弄地笑笑,“沒意義的,帝都那邊正在嚴查黑營的事情,今年這批,都得死。”
“怎么回事?那女人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
“可她后面的人不知道她死了。也不知道那女人什么背景,這一個多月,一直有人在追查她的下落,盧清源那邊都要瘋掉了。要不是上面有人把他們的目光引到了別的地方,這里早就被查出來了。”
“怪不得這一個月上面都沒怎么聯(lián)系黑營這邊?!?
“他們現(xiàn)在自身難保,哪里管得了我們?”
尾巴不屑地哼哼一聲,沒有人接話,四位教官都沉默了下來。一道黑影從幾人頭頂?shù)奶炜诊w過,三組教官狗子抬頭發(fā)出一聲驚呼。
“好漂亮的黑羽雷鷲!正好我副魂開辟了,等我把它抓回來?!惫纷诱f著就要追出去。
“省省吧?!苯坦倮系镀沉颂焐弦谎?,“我知道你對獸種和鳥獸種的幻獸著迷,但這只黑羽雷鷲有主了。”
“有主了?”狗子錯愕,“是誰?”
老刀指了指山下的水潭,“就是那個女人,這只黑羽雷鷲是她的副魂幻獸。她才死沒幾天,就埋在水潭旁邊,契約烙印的痕跡還在呢?!?
“哦,那沒事?!惫纷涌聪蚵涞剿哆叺哪祝劾镩W著光,“我可以等。”
“等這黑羽雷鷲身上的烙印痕跡消散了,我再簽訂契約。你們可別跟我搶啊。”
“切,誰要跟你搶?!蔽舶头藗€白眼,“老子喜歡的是蟲種幻獸和毒系幻獸。”
墨雷走到少女墳前,欣喜地貼著墳丘,感受著自己體內(nèi)契約的力量越來越強,殊不知剛剛與死神擦肩而過。墨雷頭上,契約烙印閃著冰藍色的微光,時隱時現(xiàn)。
狗子蹲在山頂上,目光癡迷地看著守在墳丘前的墨雷,忽然感到一陣悸動。
“欸,你們剛剛有沒有感覺到一陣魂力波動?”
“什么波動?”黑熊正在與老刀喝酒,粗著嗓子問道。
難道是錯覺?狗子皺著眉頭。
……
洞窟內(nèi),方睿踩著鋼骨蜘蛛的尸體,將其最前方的兩只螯足拆解下來。鋼骨蜘蛛的螯足尖端異化成了鋸齒的形狀,在長年金屬性能量的浸染下早已如鋼鐵般堅硬,拿在手上就是上好的武器。
他剛剛能夠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