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方睿頂著黑眼圈走出房門，破天荒地沒有進行早練。

昨晚他仔細推敲著往后的修煉方向，一直到深夜，正準備睡覺的時候卻被鵠伯房間里悉悉索索的聲音吸引。

鵠伯和梅姨在房間里一直折騰到下半夜才歇下來。

兩人倒不是干柴烈火進行什么深入交流，而是很搞笑的因為怎么睡的問題爭執起來了。

梅姨要和鵠伯一起睡，鵠伯不同意，堅持要分房睡。

兩人就這么一直犟到下半夜，最終各退一步，梅姨睡床，鵠伯睡地板，這才算結束。

最讓方睿哭笑不得的是因為怕吵到方睿，兩人爭執的時候哪怕都快吵起來了，也都刻意壓低了聲音。

導致方睿一直豎著耳朵偷聽，就等著梅姨或是鵠伯逃跑地時候去攔下來。

結果到下半夜兩人終于達成了共識，方睿卻睡不著了。

一直胡思亂想到天亮才小睡了一會兒。

果然聽墻根是有報應的，來的真快。方睿打了個哈欠，苦著臉搖頭。

“大人早。”

兩聲恭敬的問候從不遠處傳來，方睿半睜著眼睛，看到院子里雙頭蛇扭動著肥碩的身體游蕩到方睿身前。

一黑一白兩顆蛇頭支棱起來，一本正經地學著人類的樣子朝方睿躬身行了個禮，努力在兩張蛇臉上擠出笑臉。

能看出來，雙頭蛇在試著討好方睿，只是以人類的視角來看，這蛇臉上的笑容怎么看都有些滲人。

方睿打了個激靈，一下子清醒過來。

“大人可有什么吩咐？”

雙頭蛇竭力維持著微笑，臉部少有的幾根肌肉都快抽搐起來，看上去更滲人了。

“啊？沒什么吩咐，你玩你的去吧。”方睿滿頭問號地走開，走幾步便回頭看看雙頭蛇。

一直等他穿過院子走到前屋，雙頭蛇都還保持著笑容站在原地，視線一直跟著方睿。

方睿閃身進入屋內，心里警惕起來。

這雙頭蛇不對勁啊，是不是吃錯藥了？

不行不行，得告訴鵠伯，要是真有問題的話，還是趁早解決為好。方睿心里暗下決定。

“麻了麻了。”

“哎喲喲，有點抽筋。”

方睿消失在視線中的剎那，黑白兩顆蛇頭努力維持的微笑表情一下子就垮了下來。

兩張大嘴不斷開合，舒緩著臉上的肌肉。

“他剛剛的眼神你看到了嗎？有沒有對咱們溫和一點？”

“好像沒有。”

“啊？怎么會沒有呢？不是說微笑是對人類的必殺技嗎？”

“肯定是你笑的不對！”

“明明是你！”

“不服咱比比？”

“比就比！”

兩顆蛇頭相互瞪著對方，一起咧嘴模仿著人類的微笑表情。

“怎么樣？我的笑容是不是很真誠？”白色蛇頭自信問道。

“我……我感覺你想吃我。”

兩顆蛇頭一起委頓下去。

“唉，好難啊。”

------------------------------------

來到前屋，方睿便聞到一股粟米粥的香味。梅琳早就做好了早飯，與鵠伯一起等著他。

方睿和他們打了個招呼，兩人都朝方睿笑笑，又都看著對方黑下臉來。

方睿快速地洗漱完畢，到桌邊坐下。

“好香啊，這么多年都沒吃過這么豐盛的早餐，梅姨真好。”

“你喜歡就好，以后有我在，天天做給你吃。”梅琳眉開眼笑，又看了看對面的鵠伯，表情又垮了下來。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