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不過依然起到了絕大部分所用。即使依然會感到不適,但還不至要人性命。
畢凌霄此時感覺自己就像案板上的面團,被各個方向的力量按成各種形狀。正面捏完捏背面,背面捏完捏正面。即使在屏障阻隔下身體其實并未受到實質性的損傷,只有精神上的沖擊。即使他真實的等階已經9階巔峰又身在結界當中,然而在這肆虐的能量波動中依然感到十分不適。
可以想見,如果他此時真的只是外表顯露的等級,恐怕手腳都已經軟成面條,站都站不起來。于是他擺出十分應景的驚懼神色,同時身體軟趴趴地倒了下去。
對于戴倫二話不說先倒為敬,引路的女弟子沒有半分驚訝。實際上他如果什么反應都沒有才是最奇怪的。因而自打進門注意力就放在對方身上,見人倒下,立刻伸手將人攙扶。此時的戴倫就像沒了骨頭似的,四肢耷拉著,雙目無神,全身的力量全壓在了女弟子身上。那女弟子也不惱,將人擺了個容易攙拉的姿勢,便向大廳中走去。
大廳是沒有人的,他們的目的地也不在與此。此刻,只見盡頭的巨幅水墨畫居然從中間裂成了兩半,里面是一個狹小的暗室,有一道通往地下的階梯。
進入暗室的那一刻,周身的能量又濃郁了一個檔次。女子弟子沒有說話,在他們進入后,畢凌霄便感到有一道新的結界在身邊張開,覆蓋在女弟子的結界外。有了這第二道屏障,能量的沖擊頓時減弱許多,他現在幾乎都感覺不到那些無形的擠壓感了。于是戴倫敬業地直了直身體,看上去十分勉強地站立起來。
看到原本軟成爛泥的人突然站了起來,女弟子露出些許驚訝的表情。畢凌霄心中頓時一跳難道他猜錯了?或許憑他所表現出的水平依然裝死才對?
即使有著兩層結界,這里的能量場對于五階以下之人依然很難抵御,這也是她看到戴倫居然搖晃著站起來感到吃驚的原因。不過九長老的身份與常人可不同,畢竟是活在傳說中的師者,在有些方面表現比普通人強大也屬正常。
因此在最初的驚訝后,女弟子細想便覺并無不妥,反而是她自己見識短淺大驚小怪了。對著戴倫點點頭,她便率先走下階梯。
畢凌霄是不知道對方心中在想什么的,但見女弟子沉思片刻便恢復了神色,他也暗暗舒了口氣。還好還好,虛驚一場。
一步三搖地走下階梯,越是向下氣息便越濃重。畢凌霄感覺自身此刻仿佛是在置身于大海,隨著下潛越深,四周的壓力就越大。亂竄的能量如同無形的波浪,四面擠壓著他。
這階梯并不長,腳下落地的同時,能量波動也已經高到了極致。這里的能量已經是樓閣之中無法相比的了,即使是現在的他,都感到雙腿無法自制地發軟,足可想見沒有結界保護的外界究竟會有多么恐怖!
作為戴倫,此刻自然不可能再站得住。早在通道走在一半的時候,他就已經已經再次化作一灘爛泥,毫不客氣將全身重量壓在身材十分瘦削的女弟子身上。順著通道一路來到最深處,立刻又來了幾個人前后左右將他撐了起來。
這下面的空間可以說沒有絲毫亮光,但是憑借黑麒麟優秀的視覺,他依然捕捉到幾個熟悉的面孔。
這里就像進入山洞深處之前的狹窄入口,有幾人正站在可能別有洞天之處的門口。最后面一身烏漆墨黑,手執權杖的是國師子岸,他的右側是我妻沏夜,左側是郭飛。這名幽冥宗宗主看到仿佛一只巨大的編織袋般被拖拉進來的戴倫,當即袖起手。
“九長老這是怎么了,軟的跟鼻涕蟲似的。”雖然心中嗤笑不已,他的面上卻擺出關切神色,笑容滿面道。
“我,我要不行了……”耷拉的腦袋下傳出細如蚊吶的聲音,郭飛臉上的笑容更大了。
“九長老這么不適,還是不要勉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