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了張口,戴倫一副想要說什么,到了嘴邊卻生生咽回去的表情。我妻沏夜心里很不好受,但是事已至此,她也只能硬下心腸。
“時間緊迫,九長老還是趕快練習符印的能力,開始修煉吧。”
絲毫不提欺騙對方接受契約一事。戴倫驚異地看著她,片刻,緩緩開口
“這件事,宗主是知道的嗎?”
“知道。”我妻沏夜回答的十分干脆,戴倫沉默了。空氣寂靜了半晌,我妻沏夜猶豫著,還是加上了一句“我身上也有契約。”
言外之意就是她也是被要求不將契約一事告知。這也算是放低姿態了,我妻沏夜是傀儡宗的宗主,而戴倫是傀儡宗的成員,別說是締結契約,就是讓他沖上前線送死,他也理應服從命令。此時對于這種‘理所應當’的事,身為宗主的我妻沏夜還是忍不住解釋了一句,旨在她的本意并非如此。
戴倫看了她一眼,緩緩嘆了口氣。
“其實你們不用故意隱瞞。我說過,愿為傀儡宗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只要宗主提出的要求,哪怕是締結契約,我也不會拒絕。”
當然了,如果進入圓域之前我妻沏夜便將想要進入的門檻是要和子岸老頭締結契約這件事告訴他,那畢凌霄可打死都不會進來的。這么說不過是故作姿態,畢竟對方可不知道他已經化險為夷,那枚符印此時正老老實實貼在空倫鏡的鏡面上,從這么長時間子岸都還沒有殺入圓域把他趕出去來看,這位國師應該也對發生的變故并不知曉。
當然了,國師也有可能是締結了強制契約,因而消耗過多無法迅速做出反應。不管怎樣,既然進入了這塊寶地,他可不能浪費了這個提升等階的大好機會!
果然,我妻沏夜對這番話十分受用,雖然表情上看不出太多端倪,但是閃爍的眼中還是流露出些許羞愧之色。
“是我的過錯,沒有提前告知,這也是防止出現意外。事已至此,還請九長老不要介懷,我保證這樣的事不會再發生第二次了。”
還想有第二次?果然這些東土的家伙心眼忒多,也怪他放松了警惕,才險些中了招。看來以后絕不能大意了,就算我妻沏夜說話算話,誰知道子岸那老狐貍打什么算計呢。
畢凌霄心里嘀咕著,表面上還是一副受到欺騙卻又無可奈何的模樣。
“宗主說什么,便是什么吧。”戴倫盤膝坐下來,雙手搭在膝蓋上。“我現在就嘗試您說的辦法,宗主是要出去還是留在這里呢。”
見對方雖有些不情愿,但還是接受了現實,我妻沏夜暗暗松了口氣。
“放心吧,你在圓域全程都由我陪同。你只管安心修煉就好,這段時間不會有任何人進入圓域打擾你。”
其實我希望你也出去才好!
戴倫點點頭,閉上眼,片刻,一層虛虛的薄膜自他體內浮現出來。薄膜最初并不穩定,虛虛幻幻,抖動十分劇烈,時刻都要消失的架勢。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波動也漸漸穩定下來,同時薄膜也不再時凝時虛如同隨時要散去的模樣,逐漸歸于穩定。又過了一陣子,薄膜似乎真正完成了穩定,片刻,只見一根觸角從戴倫的背后伸了出來。那觸角只有小拇指粗細,一冒出來就仿佛受到了沖擊,全身抖成了波浪線,但是它的長度依然在試探著伸長,就像蝸牛的觸角。
控制符印是個十分復雜的操作,想要嫻熟掌握要經過很長時間的練習。既然已經可以伸出觸角,代表很快就可以進行吸收了。我妻沏夜不由感嘆,不愧是隱世家族的天才人物,從接觸符印到伸出觸角竟然只用了不到半個時辰的功夫,想當初她可是足足花費了一整天才成功的!
戴倫背后的觸角已經伸出了半尺多長,抖動也平復了許多。見對方似乎并不需要她指點什么,我妻沏夜便走開了兩步,在戴倫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