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麻子突然問及大嫂林茵,肯定不是無的放矢,秦飛一下子就聯(lián)想到大嫂半夜偷偷出門的事。
且不說他根本就不相信大嫂是那種紅杏出墻的人,就算大嫂寂寞難耐,也不至于找秦麻子。
這里面一定有秘密。
“我大嫂,一直挺好的啊”秦飛認(rèn)真看著秦麻子。
“那就好,那就好。”秦麻子抓耳撓腮,一看就是心虛。
“對了,小姑父,今天來找你還有一件事。”秦飛靈機一轉(zhuǎn),湊到秦麻子耳邊輕聲問,“我大嫂讓我問你,她的事辦的怎么樣了?”
“辦好了,已經(jīng)都賣完了。”秦麻子話說出口,才反應(yīng)過來什么不對,雙目圓睜看著秦飛,“小飛,你......套我話!”
“小姑父,別怪我哈,我就是好奇。你現(xiàn)在都說了一半了,不如說完吧。“秦飛尷尬一笑,“我大嫂托你辦什么事了,什么已經(jīng)賣完了?”
“小飛,這事我答應(yīng)過你大嫂,誰也不能說,你別難為我了。”秦麻子嘆息一聲,又說,“你要真想知道,去問你大嫂,她要是愿意會告訴你的。”
“也行。”秦飛從兜里掏出一包煙塞到秦麻子手里,“小姑父,對不住了,大侄兒不該跟你耍心眼。”
“還有,小姑父,我家那二嫂你也知道,我嫂子找你幫忙的事,千萬不能讓旁人知道了。”
秦麻子推了推,推不過把煙放進兜里,苦笑著說,“這我清楚,我答應(yīng)你大嫂誰也不說,是你小子鬼精鬼精的,被你套了話去。”
從秦麻子那離開,秦飛在去打谷場的路上撞見了找過來的孫胖子。
“飛哥,咱倆快去后山一趟。”孫胖子滿頭大汗,大口喘著氣,“亮子和勇子......在那邊等著。”
“他倆等著就等著,你著什么急?”秦飛不解。
“亮子說找咱們有大事商量,我找了你一路找不到人,能不急嘛!”
“找咱們什么事?”
張亮和宋勇倆人已經(jīng)有些日子沒在村里出現(xiàn)了,今兒突然回來,難道是來要那五十塊錢的?
“沒說,不過飛哥,我總覺著,他倆現(xiàn)在跟咱們,不是一路人了。”孫胖子感慨。
“呃,為什么這么說?”秦飛扭頭問。
“勇子還好,就是亮子,現(xiàn)在穿的人五人六的,一口一個小飛,以前我們幾個都管你叫飛哥的。”孫胖子忿忿不平說。
“這有啥,人家現(xiàn)在跟著錘哥混,在石林鎮(zhèn)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我在人家眼里可不就是小飛嘛。”秦飛笑了笑,想起一件事,“對了,新店開業(yè)的事,你爸怎么說的?”
香香五香瓜子第一家專賣店的開業(yè)準(zhǔn)備早已經(jīng)做好,店里的柜臺貨架都安裝好了,秦飛是打算盡快,可孫大夫說要去找大師算一卦,選個良辰吉日。
對此秦飛哭笑不得,不過這店本來就是孫胖子開,他也不好多說什么。
“我爸找大師算過了,說下月初八是個好日子。”孫胖子嘿嘿一笑,撓了撓頭,“飛哥,我爸那人,非要迷信,你沒不高興吧。”
“我有啥不高興的,能理解,畢竟這是你第一份家業(yè),你爸當(dāng)然是希望你往后順風(fēng)順?biāo)蠹罄!鼻仫w拍了拍孫胖子肩膀,忍不住笑了笑。
下月初八是九月初八,還有十多天。
待到來年九月八,我花開盡百花殺,難不成那大師是看著唐詩算的卦?
到了后山,秦飛和孫胖子進窯洞的時候,張亮正煞有其事地研究著炒制瓜子的灶臺,宋勇蹲坐著在嗑瓜子,磕地瓜子殼亂飛。
“亮子,稀客啊,你和勇子有些日子沒回來了吧。”秦飛笑呵呵打了聲招呼,拍了拍宋勇,接著開門見山問,“胖子說你有大事要商量,啥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