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程主任不干了，昨天好像是在廠長辦公室和廠長吵了一架，今天人都沒來。”

“程美玲不干了？”沈招娣很是詫異，整個(gè)炒制部門，她資歷最老，對火候把控的也最好，廠里上下對她都很看好，怎么好好的就不干了？

“這我哪知道。”那人擺了擺手，湊在沈招娣耳邊，“招娣，你跟廠長是一個(gè)村的，而且聽說兩家關(guān)系也好，你不試試？”

“說是副主任，其實(shí)不就是主任，工資每個(gè)月可多二十塊呢！”

“我哪行啊，我不行，比我強(qiáng)的人多了去了。”沈招娣謙虛笑著，內(nèi)心已經(jīng)在盤算今晚去孫家?guī)裁炊Y物了。

秦輝看著兩個(gè)兒子吃過飯，想了想還是帶著孩子回了家。

沒幾天就要過年了，難不成一家人過年還真的分兩桌？

“爺爺，奶奶！”

小文小武一進(jìn)院子，就撲到秦先德和張淑蘭懷里。

張淑蘭好幾天沒見到孫子，想的緊，是又親又抱。

“爸，媽，招娣說，讓咱們也搬過去。”秦輝猶豫著，還是開了口。

“不去！”秦先德吼，“她沈招娣不要臉，我秦先德還要臉，丟人現(xiàn)眼的東西！”

“老二，哪有這么做事的，咱們要是住過去，對得起老三嗎？”張淑蘭跟著說，“你趕緊去把招娣勸回來！”

“爸，媽，我要是能說的動(dòng)她，早就說動(dòng)了。”秦輝嘆息一聲，“招娣講，她上班沒時(shí)間帶孩子，要是咱們不去，她就把小文小武送回娘家。”

“不行！”秦先德怒目圓睜，“小文小武姓秦，是咱們秦家的種，為啥要送到她娘家去養(yǎng)，沒這個(gè)道理！”

“是啊，我去找招娣講，她可不能把我孫子送走啊。”張淑蘭說完就要?jiǎng)由沓鲩T，被秦輝攔了下來。

“媽，招娣做事咱們都知道，她是拿準(zhǔn)了咱們舍不得小文小武，才敢這么干。”秦輝眼神逐漸聚斂，“爸，我想離婚，孩子我們自己帶，她往后愛干嘛干嘛，跟咱家沒關(guān)系。”

“什么離婚，怎么能離婚呢，這十里八鄉(xiāng)，你見過誰家離婚了，丟人丟死了！”張淑蘭急的快要哭了，“不能離婚啊小輝，小文小武還小，往后沒媽怎么弄！”

“媽，我不想離，可沈招娣太過分了，咱們這個(gè)家，已經(jīng)被她搞得亂七八糟了，誰知道她往后還會(huì)鬧出什么事情來！”秦輝喘著氣，他終于將憋在心里許久的話說了出來。

“他爸，怎么弄？”張淑蘭看向一直不說話黑著臉的丈夫秦先德。

“婚不能離。”秦先德想了很久才開口，砸吧著旱煙無力說，“搬吧，順了她的意，她也就不鬧了。”

重返1981，從分家開始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