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媽媽張淑蘭送回了家,初嘗滋味濃情蜜意的兩人也到了分別的時候。
“雯雯,相信我,年底咱們就辦婚禮。”村小學門口,秦飛鄭重說。
他相信,只要他達成了在安州市常委會上立下的軍令狀,老丈人宋援朝就再也挑不出理由阻攔他和宋老師的婚禮。
“嗯,你不要太累了,照顧好自己,媽那邊我會常去看看的。”宋雯雯滿眼都是愛意與不舍。
“放心。”秦飛微笑點頭,看向侄女秦瑤,“瑤瑤,三叔走了,下次回來,三叔給你帶好喝的。”
侄女秦瑤已經(jīng)上小學三年級,個條兒長得飛快,眉眼很像大嫂林茵,妥妥的美人坯子。
大嫂林茵走了已經(jīng)三年,至今杳無音信,秦飛有時候想起這事,都會想,大嫂是不是在去香港的路上出了什么意外,不然怎么一點消息都沒有。
“三叔,你別忘了哦,給我?guī)Ш煤鹊摹!爆幀幒苁钦J真地提醒。
“不會忘。”秦飛揉了揉瑤瑤的腦袋,看向宋雯雯,“雯雯,我走了。”
藍色貨車咆哮著遠去,慢慢消失在了路的盡頭。
秦飛趕到呂亭刀哥的地盤,天已經(jīng)蒙蒙黑了。
“何軍那小子呢?”一陣寒暄過后,秦飛問。
“跟車去了,馬上回來。”刀哥說,露出一副意味深長的表情,“待會你好好看看這小子,有沒有什么變化。”
說話間,一輛大卡車開進了院子,停穩(wěn)以后,穿著深藍色工服的何軍從副駕駛跳了下來。
“刀哥。”
何軍瞅見了秦飛和刀哥在打量他,連忙走了過來,他猶豫了一下看向秦飛,“飛哥好。”
“怎么樣,在這,你姐可是擔心的很。”秦飛笑問。
“好,刀哥和大家對我都很好,我跟著刀哥也學到了很多。”何軍撓著頭有些不好意思,“飛哥,麻煩你回去跟我姐說一聲,不用擔心我,等回頭我學會開車了,開車去看她,帶她兜風。”
“行,去廠里看你姐可以,可不要給我惹事,又打人。”秦飛故意取笑。
“飛哥,之前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何軍很是鄭重彎腰致歉,“我絕不會那么沖動了。”
“好了,沒人要你道歉,你懂這個道理就好,去忙你的吧。”刀哥笑著說。
“好咧。”何軍憨笑著轉(zhuǎn)身,“強哥,我來幫你!”小跑著幫忙洗車去了。
“怎么樣,我教的還不錯吧。”刀哥十分得意地問。
“何止是不錯,跟換了個人一樣,這才多久,刀哥你該去學校里當個教導主任。”秦飛笑。
“你小子,故意的吧,我去當教導主任,我這樣的,到了校門口人家門衛(wèi)都得報警。”刀哥摸了摸自個兒的光頭,“說吧,你小子今兒來肯定不止是為了看何軍,肯定還有別的事。”
“要不說刀哥你能當大哥呢,真是能掐會算。”秦飛笑了笑,也不繞彎子,直接開口,“缺錢,想找刀哥你拆借點,利息按道上規(guī)矩來。”
“這是啥話,打我臉是吧,不拿我當大哥?”刀哥板起臉,“你找我借錢,那是給我面子,談什么利息。”
“別,刀哥,一碼歸一碼,親兄弟明算賬,你要是不要利息,那我不借了。”秦飛連忙說。
“要多少?”刀哥問。
“二十萬。”
“二十萬。”刀哥摸著光頭,“三天時間,我給你湊齊。”
“刀哥,你別勉強,為了我去跟別人借,那我可當不起。”秦飛說。
“瞧不起人了吧,二十萬我還用得著跟人借?”刀哥很是豪氣地說,“不少錢都放出去了,我收點回來就有了。”
“那行,這錢也不著急,明天我走給你留個地址,你湊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