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彭志遠站起身來,用鼻孔看著秦飛,眼中滿是戲謔,抬手一指,“跪下。”
“喊一聲彭少我錯了,我就放過那個小癟三。”
包廂里頓時陷入死寂,空氣都凝滯了一般,就連胸大無腦的小玲都無比奇怪,彭志遠為何要亮哥的朋友給他跪下,倆人明明是第一次見面。
就算是要以此出氣,那不也應該是讓那個打人的家伙過來磕頭認錯喊爺爺嗎?
張亮忘記掩蓋他驚訝的表情,他目瞪口呆。相對于彭志遠無理的要求,他更想問一句為什么。
秦飛打量著氣勢洶洶的彭志遠,在想他是不是錯過了什么關鍵的細節。
這個人,他以前絕對沒有見過,更沒有任何交集,對方又對他很是了解,現在又提出了這么個無理的,近乎小孩子打架打輸了無能狂怒蹲在墻角畫個圈圈詛咒你的可笑要求。
問題到底出在哪兒了呢?秦飛想不通。
“就這個條件,答應現在就跪下,不答應就滾蛋!”彭志遠又補了一句。
秦飛沒有回答,他方才除了觀察彭志遠,也在觀察張亮。
從到下灣沙場找他,到坐進這個包廂,張亮一直表現地很從容,給人一種萬事盡在掌握的感覺,可方才彭志遠提出那個條件,他明顯也很意外。
“彭少,這樣是不是不好,咱們都是朋友,事情談不成無所謂,別因為那個上不了臺面的人,傷了和氣。”張亮起身打著圓場。
“張總,我跟你是朋友,跟他,可不是。”彭志遠斜睨著秦飛,表情不屑。
“彭少,能不能給我個理由?”秦飛淺笑著問,“我很好奇,咱們初次見面,彭少為何對我有這么大的敵意。”
“看你不爽,這就是理由。”彭志遠坐了下來,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秦飛忍不住笑出聲來,這個彭志遠看著斯文,銀絲邊的眼鏡戴著,乍一看還有幾分學者氣質,卻是個徹底的敗類。
斯文敗類,他完美詮釋了這詞。
“你笑什么?”彭志遠目光銳利看著秦飛問。
“我笑彭少真是有意思,看著年庚也快到而立之年,做事說話,還像個不講理的娃娃。”秦飛淡淡說。
“啪!”彭志遠拍桌憤怒起身,“你什么東西,敢這么說我!”
這時包廂門被推開了,來了個幾人都很意外的不速之客。
林月娥沖破張亮手下的包圍,沖進了包廂。
“志遠。”林月娥凄婉地喊了一聲,眼里噙著淚,模樣很是可憐。
“你怎么來了,快滾!”彭志遠不耐煩地喊。
“志遠,你,你不要我了?你為什么不理我?”林月娥字字瀝血,她看了一眼坐在彭志遠身邊花枝招展的小玲,“她是誰?”
“她是誰你問的著嗎,趕緊滾!”彭志遠一把將小玲摟進懷里,看向張亮,“張總,麻煩叫你的人,把這娘們拖走!”
張亮點了點頭,招了招手。
“彭志遠,你就是個畜生,你玩夠我了是吧,我懷著你的孩子,你不能不要我......”
林月娥被拖走了,包廂里再次恢復安靜。
秦飛莫名有些感傷,這是他從里面出來后第一次見林月娥,印象中那個微胖愛笑干活細心認真的姑娘一點痕跡也沒有了。
林月娥這么一打岔,彭志遠深感丟了面子,愈發不耐煩。
“張總,今天就到這,我也走了。”彭志遠起身,卻沒有挪動腳步,“回頭咱們再單約,我請你。”
“彭少,急什么。”張亮把彭志遠按著重新坐下,“小玲,給張少夾菜。”
“張總,不是我不給你面子。”彭志遠靠在椅背上,抬手指著秦飛,“這個吊人在,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