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黃育賢拍案而起,“什么叫你沒錯,有獎銷售是不是你們廠搞的,這不是錯是什么!”
他很憤怒,他拿捏不了一個國際友人也就罷了,就連一個罐頭廠的廠長也敢在他面前搬弄是非了。
“黃書記,您別著急,秦飛還不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彼卧粋€頭兩個大,心說秦飛今天這是怎么回事,他明明不是那種不知輕重的人,來之前就給他說過了,要見的人是省委政法委書記。
“秦飛,你跟我出來。”宋援朝說。
“援朝市長,我看不用了,秦廠長不是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這是在要挾?!秉S育賢看著秦飛冷冷說,“你不要以為叫你來就是沒你不可,有獎銷售必須取締,你承包的罐頭廠,也要關停!”
“不知好歹!”
重重說完最后一句,黃育賢憤怒起身,李生海連忙追了上去,給了宋援朝一個眼神。
宋援朝無奈瞪了秦飛一眼,“去我辦公室等我!”連忙也跟了上去。
“黃書記,秦廠長是個年輕人,又是生意人,您別跟他一般見識,他是一時間沒有想明白?!彼卧飞虾竽托慕忉屨f。
“援朝市長,這件事咱們回來再談,現在最重要的是解決問題?!秉S育賢擺了擺手,坐上了車。
“援朝,先去醫院,剩下的以后再說?!崩钌Uf,“你去坐陳書記的車。”
宋援朝點了點頭,眼下情況已經糟到不能再糟了,不管這次能不能說服那個本子年輕人,他的政治前途沒有了不說,改革試點罐頭廠也要遭池魚之殃。
公安局長胡海明派了兩輛警車,將參與斗毆的八個人全都拉到了人民醫院門口,跟他們每個人也都做好了思想工作,態度誠懇地向國際友人道歉,獲取原諒。
“黃書記。”胡海明走到車前,拉開車門,“都準備好了?!?
黃育賢下了車,點了點頭,看向李生海,“生海書記,這么多人一次性上去,影響不好,這樣,咱們幾個先上去,胡局長,你在這等著,等我們先跟對方接觸一下,通知你,你再帶人上去?!?
“好的,黃書記?!焙C鼽c了點頭。
黃育賢當先走在前面,身旁是李生海,后面是拎著禮盒的陳興國和宋援朝。
到了病房門口,陳興國和宋援朝很意外,門口看護的人多了三個,清一色黑色西裝,表情肅穆,他們上次來還不是這樣。
“你好,麻煩去和岡門橫樣先生說一聲,安州父母官前來探望。”宋援朝走上前說。
“好的,請稍等?!蹦侨饲昧饲瞄T,隨后推開門進去,很快去而復返對著宋援朝鞠躬,“您好,橫樣正在接待重要的客人,不方便會見諸位,真的抱歉。”
“我們可以等,麻煩你再去傳達一下,我們今天一定要見到岡門橫樣先生?!彼卧槐安豢赫f。
“好的?!蹦侨它c了點頭,再次推門進去。
“今天不管怎么樣,就是硬闖,也一定要見到人?!秉S育賢皺著眉冷冷發聲。
“黃書記,我看咱們要不要叫胡局長派幾個人上來?”李生海想了想說,“真要硬闖,需要人控制局面?!?
“等等再說吧?!秉S育賢嘆息一聲。
“小姐說,麻煩請秦先生過來?!蹦侨顺鰜砗?,看向宋援朝說。
“秦先生?”宋援朝一頭霧水,什么秦先生?
他身后的黃育賢幾人更是摸不著頭腦,哪個秦先生,安州市委市政府班子里就沒有姓秦的。
而且,岡門橫樣不是個小伙子嗎,怎么是小姐說了,哪兒冒出來個小姐。
宋援朝想了一會兒,突然間意識到了什么,秦先生,難道是我那個女婿秦飛?不對啊,他怎么會認識岡門橫樣,而且要是認識,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