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秦先生派了一輛貨車過來。”
“知道了,告訴那輛車,跟上我們的車。”
華僑賓館門口,田中美子和岡門橫樣坐在黑色豐田后排,汽車發動后,田中美子輕輕笑了笑。
“美子姐,你笑什么?”岡門橫樣搖下車窗,探出頭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貨車,“那輛車里裝著的是什么?”
“禮物。”田中美子輕聲說,“告別禮物。”
“告別禮物?”岡門橫樣念叨一句,突然想起什么,“這是那個秦飛送你的告別禮物?是什么,要用一輛貨車來裝。”
田中美子扭過頭給了他一個‘不該問別問’的眼神。
“美子姐,你干嘛非要帶我回去,我的手傷了,腿又沒傷,我還想到處看看。”岡門橫樣耷拉著腦袋嘟囔。
“你必須回國養傷,這是出發之前我們兩位父親商量的結果。”田中美子語氣不容商量。
“美子姐,你是不是喜歡那個秦飛?”岡門橫樣突然問。
“沒有。”田中美子想也沒想干脆回答,“你還是好好考慮,回國以后怎么面對責罰吧。”
“有美子姐在,我怕什么。”岡門橫樣不屑地說,“父親向來愿意聽你的意見。”
“我只是送你去機場,我要坐另一班飛機去美國。”田中美子說,“所以,我幫不到你。”
“啊。”岡門橫樣如臨大敵,“美子姐,你不能就這么拋棄我啊。”
“你老老實實回去,把我的禮物送到我在東京的房子,我可以考慮給你父親打個電話。”
“我老老實實,你的禮物我親自送過去!”
安州市罐頭廠,廠長辦公室,秦飛坐在辦公桌前發呆,他手上是一封信,信上某人用十分娟秀的字跡寫著一串地址還有一句話。
“秦,這是我在東京的秘密小屋,如果哪一天,你到了那里,請一定來拜訪你的朋友。”
和信一起裝在信封里的,還有一把銀色的鑰匙,上面系著一根紅繩。
他不是很明白朱紫紫這么做的意思,這輩子他都不大可能去東京,何必多此一舉?
“進來。”敲門聲打斷了秦飛的思緒。
“秦廠長,這是這個月的收支報表,您看一下。”何帆走了進來,遞給秦飛一份文件。
“這么多?”秦飛驚訝出聲,他猜到會掙錢,可腦子里一直沒有個準確的數字。
“剛算完的時候,我也很驚訝,所以我又算了一遍,不會錯的。”何帆淺淺笑了笑。
“嗯,這個數字我倆知道就行了,就是雷廠長問,也不能說。”秦飛囑咐了一句,跟著想起來一件事,“我今天早上叫人從庫房提了一車貨,你到時候把這個記成應收賬款,我把錢給你。”
“我做到招待費用里行不行?”何帆問,“這樣簡單一些。”
“可以。”秦飛笑了笑,“還是你聰明,對了,一直也沒顧得上問你,去看了小軍,他怎么樣?”
“挺好的,壯實了不少,學會開車了,還開車帶我轉了一圈。”何帆說,“謝謝您,秦廠長!”
“別這么客氣,我也沒做什么。”秦飛擺了擺手,想了想說,“小何啊,廠里的賬目一定要做仔細,要經得起查,我要的效果是,就算是古希臘掌管算賬的神來查,也查不出一點毛病。”
“呃。”何帆大概是被秦飛這古怪的比喻給驚到了,她愣了一下使勁點頭,“秦廠長,你放心吧,賬目不會有任何問題,咱們沒有任何需要作假隱瞞的地方,不怕查的。”
“那就好,辛苦你了,上次跟你說多出去玩玩,你肯定沒聽吧。”秦飛說,
“沒有,我跟楊月出去逛街了的。”何帆臉紅著低下了頭。
“然后自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