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宋雯雯不在,或者說當時她不在,事情其實很簡單。
“趙思思,你沒大沒小!”
秦飛笑罵一句也就把這事揭過去了。
可沒有如果,盡管宋雯雯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可秦飛知道她內心還是不平靜。
足不出戶地在石林陪了媳婦兩天,宋雯雯去學校以后,秦飛又特意等了一天,還是沒等到二哥秦輝。
如此這般,他也只能罷了,動身回了臨海。
彪子是從杭州直接回的,這些天一直在西康路23號守著。
“飛總,金善園老板娘派人來遞了話,說是讓你回來以后去一趟。”
“沒說什么事?”
“沒有。”彪子搖了搖頭,“對了,飛總,有人在跟你做一樣的事,收那個股票。我這幾天沒事,就去魯馬咖啡館坐著,有個人一直守在對面銀行門口,見人就問有沒有股票要出。”
“不管他,他收他的,咱們收咱們的。”秦飛笑了笑。
收拾了一下,秦飛很快到了黃河路,下午三點鐘,金善園里冷冷清清。
“飛總好,好久不見。”領班玲子熱情迎了上來,“老板娘正在見客,得勞煩您等一會。”
“不著急。”秦飛擺了擺手,徑直走向靠窗的一張桌子坐下,“麻煩給我泡杯茶。”
“飛總,您是貴客, 要是讓您坐這里等,老板娘會罵人的,二樓有會客室......”
“沒事,我喜歡坐這,看看熱鬧。”秦飛笑著說,“老板娘我跟她打招呼,不會怪你。”
“那,那好吧,飛總,您先坐,我去給您泡茶,碧螺春可以嗎?”
“可以。”
秦飛坐在一樓大堂,一壺碧螺春第二次添水的時候,司理理才出現。
司理理施施然坐到對面,秦飛微微皺了皺眉。
空氣中彌漫著很濃的香水味,還是味烈的玫瑰香,以司理理的品味,不會不懂香水要似有若無最佳,這種刺鼻的香,相當冒犯。
只有一個理由可以解釋,她要用玫瑰香掩蓋什么。
秦飛上下打量著她,一件白色針織衫包裹著黑色高領長裙,臉上的妝容一如既往的濃,口味還是血一樣的紅。
在金善園的客人面前,司理理一貫云淡風輕,不卑不亢。
此刻她被秦飛上下打量,對方的眼神透露著一絲原來是這樣的了然,心里忍不住有些慌亂。
被看出來了?司理理心中打鼓。
“飛總,你在看什么?”司理理笑著問。
“看你。”秦飛微笑,“理理姑娘今天,很特別。”
“哪里特別?”
“特別的好看。”
司理理愣了愣,很是新穎的討女人歡心的把戲,若是換作其他人,比如店里的服務員,大概會笑的前仰后合,然后羞答答的說一句‘飛總,你好壞。’
可她不是其他人,她已經確信,對面的年輕人察覺到了什么。
“飛總杭州之行還順利嗎?”司理理轉移了話題。
“順利,沒法再順利了,再次感謝老板娘,讓我撿了個大便宜。”秦飛說。
“不用客氣,按金善園的規矩,促成朋友的生意,是要拿提成的。”司理理一本正經說,“這次例外,金善園沒有幫到忙,是飛總你膽大心細。”
“老板娘,你這話說的不對,五十五只霸王別姬,一份288,你成本能有一半?”秦飛端起茶抿了一口,“要不然我可不會當這個冤大頭,老板娘你一句話,我就把錢給了。”
“飛總這是在耍無賴?”司理理輕笑著說,“有筆生意,不知道飛總有沒有興趣?”
“能掙錢就有興趣。”
“掙不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