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好大的房子啊!”
臨海市西康路23號,小丫頭秦瑤一進門,興奮地發出感嘆。
“瑤瑤,你去二樓挑個房間,缺什么下午咱們去買。”
秦飛話音剛落,瑤瑤已經踩上了樓梯。
“雯雯,咱們住三樓,你上去看看缺什么。”等宋雯雯也上了樓梯,秦飛這才看向彪子,“我不在這些天,有什么人來找我沒有?”
“有,金善園老板娘派人來遞話,說是讓你回來以后去一趟,有人要見你。”彪子說。
“行,咱們明天去一趟。”秦飛點了點頭,“蕓姨他們什么時候搬走的?”
“前天才搬的,他們從美利堅回來以后搬的。”彪子說完從兜里掏出一張紙條,“這是鐘老師跟你留的紙條。”
“我不在這些天,你干啥了。”秦飛接過紙條,隨口問。
“我,我。”彪子欲言又止,表情開始不對勁。
“這是有事?”秦飛看了出來,指了指客廳的沙發,“坐下說。”
到沙發坐下后,彪子悶著頭,一言不發。
“到底啥事,快說,只要不是殺人犯火,我不怪你。”秦飛說。
“飛,飛哥,我,我想跟你借點錢。”彪子抬起頭,支支吾吾說。
“借錢?”秦飛很是納悶,他雖然沒有給彪子制定什么工資標準,但每月都會給他一筆錢讓他自個兒用,比一般上班的工資不知道高出多少,他要錢干嘛,“要多少?”
“三,三千。”彪子伸出三根手指頭。
“說,要干嘛,錢我可以給你,但我得知道用處。”秦飛想了想說,“是家里人生病,還是家里要蓋房子?”
“一定要說嗎?”彪子莫名臉紅。
“廢話,你要是拿錢去賭怎么辦。”秦飛鄭重說,“彪子,你知道我拿你當兄弟的,你只要是正事,別說是三千,三萬我也給你,可你要是賭,我饒不了你。”
“飛哥,我,我沒有賭。”彪子使勁搖頭,“我,哎,我不知道咋說。”
“什么不知道咋說,實話實說!”秦飛拍了一下彪子腦袋。
“是,是這樣的,你走以后,我每天也沒什么事,進賢路那邊有家足浴店,我去洗腳按摩......”
聽到洗腳按摩這兩個字眼,秦飛心中咯噔一下,難不成彪子這個純情大男孩是遇到了人生中的白月光了?
“......她家里條件困難,爸爸走的早,媽生著病......”
“是不是還有個弟弟在讀書,要學費?”秦飛打斷彪子,插了一句。
“飛哥,你咋知道的?”彪子很是意外,“不過是妹妹,她有個妹妹,考上高中了,可是家里沒錢給她讀。”
好嘛,爹死媽病妹讀書,這套路從85年就開始了?
“所以你要把這三千塊錢給那個誰?”
“倩倩。”
“哦對,給那個倩倩,救她于水火,治好她媽的病,讓她妹妹有錢去讀書?”
“嗯。”彪子有些不好意思點了點頭,“我還想幫她換個工作。”
“彪子,你喜歡她?”秦飛有些無奈靠到沙發上。
“嗯,喜歡。”彪子點頭。
“那我問你,你去那兒洗腳按摩,你知道她是干什么的吧?”
“飛哥,啥意思,不就是給客人按摩的嗎?”
“除了按摩,沒別的?”
“沒有啊,我去了好幾次,就是按摩。”
“行吧,合著你去了幾次,就光按摩了,然后就喜歡上她了?”秦飛哭笑不得。
“也不是,我跟她聊了許多,覺得她很可憐,她人很好,我想幫她。”彪子很是認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