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為了你的那筆錢,你們現在就走。”陳校長神色不悅,下了逐客令。
“陳校長,我的方式讓您不舒服我很抱歉,我現在是著急,我朋友還在他們手里,說是生死未卜也不夸張,希望您能理解。”秦飛說。
“這件事,說到底,根源還是何滿看上了何帆。”陳校長臉色緩和一些,“誰也沒法說服何滿,這件事,我也沒有辦法。”
“陳校長,能不能麻煩您陪我去一趟,跟何龍村長談談?”秦飛問。
“不能。”陳校長回答的很干脆,“何姓人不討厭我,那是因為我是校長,他們孩子的先生,真以陳家坳村長的身份過去,他們一樣是不買賬的。”
局面一下子尬住了,秦飛想的是陳校長能以陳家坳的村長身份出面,和他一起去同何龍交涉,這樣最起碼有一個跟對方談條件的資格。
“村長!”這時一個赤膊男人急急忙忙沖了進來,“何家坳又在蓄壩了!大爺通知你回去商量!”
“何帆,我這還有事,你們的事我沒辦法。”陳校長臉色驟變,說完匆匆跟著來人去了。
秦飛想了想,帶著何帆主動跟了上去。
一路兜兜轉轉,倆人跟著陳校長到了陳家坳的祠堂,祠堂里滿滿都是男人,怒火沖天。
“何姓人太過分了,去年就蓄壩,咱們忍了,說好了今年不蓄,又來!”
“對,去年咱們這邊的收成比那邊少兩成!”
“何龍要立威,要把他村長的位子傳給他大兒子,這是故意踩在咱們頭上拉屎!”
“這次說什么咱們都不能忍了,跟他們干!”
“對,跟他們干,叫他們何家坳知道咱們陳家坳的厲害!”
秦飛何帆沒被允許進入祠堂,他在門口站著,里面的火藥味還是沖了出來。
他有些感嘆,民間武德還是充沛,祠堂里有幾個青年手里拿著的可不是棍子,是正兒八經的7.62口徑的真家伙。
“大家伙不要急,何家坳出爾反爾肯定是不對,可咱們也不能沖動,要冷靜!”陳校長進去便喊。
“村長,這些年我們都聽你的,你講道理,可他們何家坳不講,這是明擺著欺負咱們軟蛋!”有人喊。
“就是,村長,你就是太好說話了,他們壓根不承你的情!”
“好了,都別吵了。”陳校長大喝一聲,祠堂里安靜下來。
他正要開口講話,身后傳來幾聲拐杖敲擊石板的噠噠聲,沉悶而有力。
此時坐在首位的一位拄著拐杖的老人顫顫巍巍起身,掃視一圈眾人,振聾發聵說。
“何姓人,欺人太甚!”
重返1981,從分家開始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