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姐本名周紅,在臨海所有認識的人見面都會叫她紅姐,久而久之,她自己都快忘了這個名字。
周紅坐在沙發上,用撿起的衣物護著胸口,她突然間聞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跟著嘴角不覺流露出一絲冷笑。
前腳彭志遠剛和雙羊簽了合同,后腳夢特嬌駐臨海辦事處的人就到了。
巧合?
呵呵,鬼才信!
彭志遠一心想要給秦飛挖個大坑,然后讓對方跌個大跟頭,找回場子,這次他信心滿滿,自認為算無遺策。
呵呵,真是蠢??!
他確實挖了個坑,不過是給他自個兒挖的,而他一心想要推到坑里去的那個秦飛,正在看著他賣力的挖,只等他挖好了,從背后推一把。
自掘墳墓!哈哈!世上怎么會有這么可笑的男人!
周紅想明白了一切,心中沒有絲毫波瀾,只有無限的快意。
她原本只是瞧不上彭志遠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經方才那事過后,這種厭惡逐漸從心理發展到了生理上,她巴不得這個惡心的畜生去死!
其實彭志遠根本沒有說錯,她是一只雞。
再沒有紅樓之前,她就是干那個生意的。
魏國雄是她的一位特殊???。
特殊在,這位???,行不了人事,一開始找她是希望久經沙場的她能夠幫助他重振雄風,絕望之后,再找她,就是單純的為了排解寂寞,找個人說說話。
后來,魏國雄同她商量合伙,她想了想,自己終究會老,皮膚不再光滑,身體該塌的地方會塌,是要想好后路。
而她會的,能干的,也只有這一行。
魏國雄待人接物很在行,她在這行摸爬滾打多年也有不少姐妹,攤子很快就支起來,生意也越做越大。
直到后來出現了紅樓,她還是在這一行里摸爬滾打,魏國雄已經到了一個她需要仰望的高度。
周紅并不妒忌,也不羨慕。
她是個女人,女人有女人的路,高尚的有高尚的光環,低賤的,也有低賤的活法。
或許是因為她是魏國雄從落魄到發達的唯一一個女性見證者,她知道他全部的晦澀不堪,所以,魏國雄對她很是客氣。
有了紅樓之后,他不再讓她接待任何客人,只做管理工作。
曾經有個深北來的老板看上了她,執意要她服務,魏國雄叫人把那個老板打斷了一條腿給扔了出去。
所以,她對魏國雄的情感很復雜。
男女之愛,不是,她見過太多的男人,以及男人惡心的一面,她對男人,早就沒了一點興趣。
更何況,魏國雄也不是一個真正的男人。
感激或者是敬佩,也不是,她知道魏國雄是靠哪些手段一步一步往上走的。
如果一定要一個詞來形容的話,用可憐最貼切。
她是真的很可憐魏國雄,一個男人最可悲的,是做不成男人,更可悲的,是他生來志吞山河,卻連一個女人都征服不了。
有時候她也會害怕,不僅害怕法律,更害怕死了以后下地獄。
魏國雄干的那些事情,簡直不是人,而她,是幫兇。
不管怎么說,她是一只雞,可她也是一只有尊嚴的雞,不管這份尊嚴,是不是魏國雄施舍她的,她總歸是有的,她是人人見到都要喊一聲紅姐的周紅。
方才彭志遠玷污的不是她早就不在乎干不干凈的身子,而是她好不容易守住的僅剩的尊嚴。
周紅不知道自個兒在沙發上坐了多久,期間她聽到辦公室外面傳來‘FUCK!FUCK!’的聲音,那是洋人被他們骨子里看不起的黃皮膚惹怒后特有的發狂聲。
紅樓接待過不少外賓,她見過太多發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