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飛愣了一下。
司理理臉色蒼白,白的像紙,大失血的后遺癥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恢復(fù)。
陽光照在她的臉上,又化在她的笑容里。
此時此刻,誰也沒法在這樣一張臉上找到病痛,悲傷還有低落。
她的那聲‘你來啦’,就好像在家織布的妻子,聽到門口傳來一陣熟悉的腳步聲,立刻沖動門邊,沖田間耕種辛苦了一天的丈夫喊一聲,“你回來啦!”
“來的匆忙,忘了買果籃了,不怪吧。”秦飛笑了笑,到病床邊坐了下來。
“不敢怪。”司理理吐了吐舌頭,“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額,心情不錯嘛。”秦飛有些尷尬說。
“是啊,心情很好呢。”司理理淺笑著說,語氣里有幾分撒嬌的意味。
“腦子,出問題了?”秦飛愣了愣問,“雖說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可也沒你這么高興的,我看你這意思,要是能下床,還想放個鞭炮慶祝慶祝?”
“那就慶祝慶祝。”司理理很是贊同點了點頭。
“正經(jīng)點。”秦飛聚斂表情,“事情可還沒解決,麻煩一堆。”
“什么麻煩?”司理理是真的在問,她醒來才一個小時,還沒來得及想更多。
“深港金鴻置業(yè)的沙老板沙畀,你廢了他一只眼睛,我估摸著往后肯定是獨眼龍了,這個仇,他肯定要報。”秦飛說完頓了頓,“當(dāng)時到底是個什么情況?魏國雄在,能允許那個姓沙的胡來?”
“魏國雄故意的。”司理理咬了咬嘴唇,沉吟著說,“他是要拿我當(dāng)禮物送給那個沙老板,增進(jìn)一下關(guān)系,好進(jìn)一步合作。”
“你也有想不明白的時候。”秦飛含笑看著司理理,“魏國雄還不至于蠢到這個地步,你在他心里也不止這點分量。”
“那個沙老板,是深港來的,我打聽了一下,在深港勢力很大,黑白兩道都很吃得開,他和林氏集團(tuán)是合作伙伴,他來臨海,是林生安排的,我估摸著,是要和魏國雄合作,成立一個房地產(chǎn)公司,一起搞土地開發(fā)。”
“一個有現(xiàn)成的開發(fā)經(jīng)驗有足夠的錢,一個有關(guān)系有人脈,合作共贏。”
“魏國雄走你這一步棋,是因為他發(fā)現(xiàn)我和林生關(guān)系不一般,要是他不做點什么,那林生倒向我這邊,他就前功盡棄了,所以他想從姓沙的那邊下手,通過你讓姓沙的和我結(jié)仇,這樣林生想要倒向我,就得掂量掂量了。”
司理理聽秦飛說完,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跟著便控制不住地臉紅了起來。
秦飛見司理理臉紅,很是奇怪。
司理理怎么回事,怎么今天跟個剛懷春的小姑娘一樣,總是露出一副墜入愛河的表情?
“咳咳。”秦飛干咳兩聲緩解了一下尷尬,跟著說,“你不用擔(dān)心,這事既然是沖著我來的,自然是我來解決,你好好在醫(yī)院養(yǎng)著,剩下的交給我就行。”
“好。”司理理紅著臉,咬著嘴唇點了點頭,嬌羞無比。
秦飛渾身不適,匆忙囑咐了幾句便告辭離開了。
他走后沒一會兒,玲子拎著飯盒回來。
“老板娘,飛總來過了?”
“嗯,剛走沒一會兒。”司理理看著窗外回答玲子,臉上的幸福感都快溢出來了。
“老板娘,你跟飛總,是...是...”玲子支支吾吾,找不到準(zhǔn)確的形容詞。
“是什么?”司理理扭過頭,眨了眨眼睛問。
“是不是在一起了。”玲子可算說了出來,松了一口氣,跟著立馬嘆息著說,“老板娘,飛總什么都好,良配中的良配,你們倆是真正的郎才女貌,可是,他結(jié)婚了,有老婆啊。”
“那又怎么了,我不在乎。”司理理滿是孩子氣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