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的幾天,司理理都是在忐忑中熬過去的。
她害怕哪天門突然被推開,然后獨眼龍沙畀就沖了進來,把她的閨房變成人間地獄。
其實她更怕的,是那個時候也同樣證明了一件事,秦飛真的死了。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除了彭志遠那個不速之客來了一趟,生活并沒有什么太大的改變。
司理理也逐漸平靜了下來。
現在的情況,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沒有消息就說明她的想法是對的,秦飛沒事。
與之相比,反而是林文清有些魂不守舍的。
“文清,你是想安星了?”又一次看見林文清在發呆,司理理坐到她身邊問。
“嗯。”林文清愣了一下,跟著很倘然地點了點頭,“這么多天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樣了。”
“安警官是警察,遇事有分寸的,不用太過擔心。”司理理說。
“關鍵是這么多天過去了,我真怕他做出什么傻事來,秦飛又不在臨海,他也沒人幫忙。”林文清嘆息著說。
“不會的。”司理理只能這么安慰,其實她覺得林文清說的對,秦飛不在,安星一個人,為了林文清,他還真的可能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來。
例如他會以為她們倆個被關在天上人間,然后強闖。
咚咚咚!
門被敲響,不過兩個人并不緊張,這是午飯時間到了,飯菜被放在了門口。
司理理起身去拉開門,將飯盒拿了進來。
“文清,先吃飯,吃過飯咱們好好想想,有沒有什么辦法能跟外面聯系上。”
這個問題司理理其實早就想過,這里她比誰都了解,門口只要被人守住,電話線一掐,她根本沒可能和外界聯系上。
倆人各懷心事用著飯,司理理在盤算,有沒有什么方法能讓她和玲子建立聯系。
這些天金善園一直在正常營業,與她們的房間一個樓板之隔的二樓每天觥籌交錯,熱鬧非凡,而玲子就在樓下。
“理理,你看這是什么!”林文清從嘴里吐出一個包裹著米飯的小紙團,遞給司理理。
司理理神色凝重起來,接過小心翼翼打開,上面的字跡她很熟悉,是玲子的。
“飛總安全,安星叫我告訴你們,安靜等待。”
紙條上就這么多字,但包含的信息已經足夠讓兩個女人都安下心來,并且興奮不已。
“文清!你看,我就說秦飛沒事,他沒死,他沒死!”司理理激動地想哭。
“嗯嗯。”林文清同樣很激動,眼含淚花點著頭。
彭志遠逐漸也發現了不對勁。
從深港那邊傳來消息說秦飛死了,到現在已經過去這么些天了,那個沙畀怎么還沒回臨海。
秦飛不是已經死了嗎,他還在深港磨磨唧唧干什么呢?
“魏哥。”彭志遠敲了敲門,走近魏國雄,在他對面坐了下來,“沙老板那邊有消息沒?”
“怎么了。”魏國雄抬頭看了他一眼。
“我咋覺得這事有點玄乎呢,要真像沙老板說的,秦飛已經死了,他為什么這么長時間還不回臨海?”彭志遠眉頭緊皺,“魏哥,你說,是不是,有沒有可能,秦飛根本就沒死,那個姓沙的跟咱倆吹牛呢。”
“他好好的吹這個牛干嘛。”魏國雄說,“深港是他的地盤,他要弄死一個人,比咱們在臨海弄死一只豬還簡單。”
“話是這么說,他遲遲不回來,我心里是真沒底。”彭志遠嘆了口氣說,“要是秦飛真的沒死,等他回來,咱們...”
“他就算沒死,回來又能拿我們怎么樣?”魏國雄打斷了他,“別忘了,那兩個女人還在咱們手里。”
“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