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楊解放,秦飛帶他去買了衣服,洗了個澡,然后到了一家飯店,等彪子和刀哥過來。
其實楊解放消失的這些天過得并不算太差,就是被限制了自由,吃喝拉撒都有人管。
秦飛對此有些奇怪,秦輝做事滴水不漏,當真知道他肯定會回來,什么都想在前頭了?
“老楊,還有倆個朋友過會才到,你餓不餓,要不要點幾個菜,你先吃著。”秦飛說。
楊解放茫然抬頭看了秦飛一眼,然后搖了搖頭。
從接到楊解放,到現(xiàn)在他一句話還沒說。
“是不是有人跟你說什么了?”秦飛想了想問,“有什么事,你只管說,不用怕。”
楊解放還是沉默。
“宏遠已經(jīng)不在了,活著的人生活還是要繼續(xù)。”秦飛沉沉說,“這件事情,我不會就這么算了,宏遠到底是不是意外,我一定查清楚,給你一個交待。”
“小秦。”楊解放從喉嚨擠出來這兩個字,然后就說不下去了,老淚縱橫。
一個兩鬢發(fā)白的男人,經(jīng)歷的足夠多了,但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的悲痛,誰又能輕易排解呢?
這是余生都無法撫平的傷痛。
秦飛看著楊解放痛哭,心中悲痛,卻也只能惋惜。
“老楊,江晴也來了,現(xiàn)在在我家。”秦飛說,“我看她的樣子,是很想把這個孩子生下來的,她父母那邊,你有沒有過去溝通過。”
“都是做父母的,我能理解。”楊解放緩緩止住哭泣,沙啞著說,“去了,是讓小江為難。”
秦飛點了點頭,這種事情,還真是不好說,江晴的父母要真是在乎錢的話,也早就帶著要求來談了。
“還是去溝通一下看看吧,你認江晴做個干女兒什么的,兩家當成親戚處。”秦飛說,“哪怕那邊還不同意,你往后有個女兒,也是好的,江晴是做什么工作的,愿不愿意接手雙羊。”
“這些事情,我都還沒跟小江談過。”楊解放眉頭緊鎖,“小秦,麻煩你,幫我跟她說說看吧,我現(xiàn)在,腦子里亂的,找不到頭。”
秦飛剛要答應下來,彪子和刀哥到了,身后還跟著一個男人,看上去大概三十來歲。
“小秦,這位是馮力,市局刑偵支隊的副隊長。”刀哥指著那個男人說,“馮力,這位就是我跟你常說的秦飛。”
“秦總,你好你好,刀哥跟我說你年輕有為,沒想到你這么年輕。”馮力身上有股子江湖氣息,和身份有一些不配套。
“馮警官,你好。”秦飛伸手同馮力握住,笑著說,“什么年輕有為,就是年輕,有為不敢當。”
幾人說了幾句話后落座,楊解放自打聽到馮力身份,注意力便全放在了他身上。
“小秦,是這樣的,楊宏遠案子的調(diào)查,馮力參與了。”刀哥說著看向馮力,“馮力,你來說吧。”
“秦總,當時我正準備帶隊去調(diào)查一個盜竊案,然后領導就發(fā)話了......”
“馮哥,不好意思,打斷一下,麻煩你直接說重點。”秦飛忍不住打斷了馮力,馮力一副要從盤古開天辟地說起的架勢,他實在等不及。
“沒事,我這人啊就這毛病,說話跟大姑娘出門一樣的,得先化化妝,涂涂粉。”馮力清了清嗓子,表情聚斂,“當時到現(xiàn)場一看,我們都判斷是意外,畢竟頂層,然后一泡屎在那,很容易聯(lián)想出來。”
“不過我還是發(fā)現(xiàn)了一點不對勁的地方,那地方才澆的地坪,水泥沒有干透,腳踩在上面,很容易留下腳印,而且還不明顯,要背著光才能注意到。”馮力說到這頓了一下,“當時我發(fā)現(xiàn)了三個人的腳印。”
“這有幾種可能,一是在楊宏遠上去拉屎之前,有其他人上去了,比如工人工具落在那兒,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