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善園三樓,司理理的閨房里,周紅靜靜打量著眼前看起來與往日大不相同的女人,眼中似笑非笑。
“你在看什么?”司理理忍不住問。
“我在看你心不在焉,魂不守舍。”周紅扯開嘴角笑,“明明在等秦飛的是我,可看著,你比我還著急。”
“有這么明顯?”司理理心中錯愕,她自認養氣功夫不差,心里想什么輕易不會寫在臉上,周紅卻是什么都看出來了。
“對一般人來講,肯定不明顯,可你也想想我是做什么的。”周紅有些自豪說,“我見過的男人多,女人也多,癡情的,絕情的,有心的,無心的,見怪不怪了。”她說完頓了頓問,“你跟秦飛,好事成了?”
“算是吧。”司理理并不很想和周紅談這么私密的話題,但又想聽聽,她這個旁觀者會給出怎樣的見解。
“飛總是個值得托付的男人。”周紅直截了當說,“他有責任感,男人有責任感,比有什么都重要,不管往后他是喜歡你也好,還是不喜歡你也好,有責任感在,他就不會拋棄你。”
“旁人可能會說,飛總身邊女人不止一個,這種見一個愛一個的,遲早會厭倦,要我說,這些人都是嫉妒,自個兒沒那好命在那酸。”
“從古時候起,有本事的男人哪個不是三妻四妾,那只能娶一個的老實人就會對妻子好了,拿一夫一妻來當愛情標準,根本就是無稽之談,男人自打出生那天起,就是好色的,到死了那天才能放下。”
“像飛總這樣的男人,誰能有那個本事一直牢牢把他抓在手心里,要我看,他愛多少個都沒事,只要你知道他心里有你的位置,這樣的男人,你就靠著他長就行,就像爬山虎,他走的越高,你長得也就越高,女人這一輩子,還是要是靠男人過日子,靠自己活,很難的。”
周紅嘮家常一般說了很多,司理理聽得出來她心里很有自己的想法,或者說經驗。
“你把女人說的好不堪,都說婦女能頂半邊天。”司理理想了想說。
“這話看放哪兒說,你要說種地干活,婦女還能頂整片天呢!”周紅語氣有些激動,像是從來沒有人同她進行過這樣有深度的對話一般,她的表達欲望從未有過的強烈,“可你要說結婚過日子,女人就是要靠男人,都說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老古話是一點沒錯的,你要是找了個靠不住,一點責任心都沒的男人,你怎么頂半邊天,你的日子就是黃連一樣的苦。”
“喝點水。”見周紅說的臉都紅了,司理理倒了杯水給她,重新坐了下來,“你為什么不想想,換個地方,重頭再來?你還年輕,也漂亮,完全有機會。”
“呵呵。”周紅放下水杯,自嘲笑了笑,“我這種女人,是沒辦法過上正常生活的,像你說的,換個地方,找一個男人嫁了是不難,我這個年紀,想找頭婚的年輕小伙不可能了,那剩下的要么是光棍,要么是離婚帶孩子的,這兩種男人都已經定了型,跟我過不到一塊去,頭兩年或許還好,我想把日子過好還能忍讓,他看在我模樣不錯也能客氣,再往后呢,我忍不了他,他弄我也弄煩了,日子就是天天吵,我又生不了孩子,有孩子還好說。”
司理理默不作聲,周紅說的確實是實情。
正在她為難該怎么勸慰的時候,門被敲響。
她起身去開門,秦飛到了。
秦飛進門沖周紅微笑致意,他和這個曾經是紅姐的女人幾次見面都不愉快,如今以盟友的身份坐下來對話,還真有些不適應。
“司真真說有人要殺我,這事你知道嗎?”秦飛坐了下來,省掉了寒暄,開門見山。
“司理理跟我說了,之前我不知道。”周紅說,“我剛才也想了想,有一件事可能和這件事有關。”
“你說。”秦飛表情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