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
朱紫紫主動打了聲招呼,司理理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
兩人素未謀面,或許都曾聽同一個男人說過對方的名字,這細若游絲的交集實在支撐不起來如此情景下進行對話。
但因為趙思思,兩個人有了相似的遭遇,理解彼此的處境,對對方,都產生了一絲同情。
“你是秦的女人?”朱紫紫問的很直白。
司理理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回答,方才趙思思說那番話之前,她可以大方點頭,甚至帶著一絲驕傲說,‘對,我是王的女人。’
“算是吧。”司理理想了想說,“思思她現在心里很亂,剛才她說的那些話,你不要在意。”
“沒關系的,嚴格意義上來說,她說的沒有錯。”朱紫紫說,“害秦的人,確實是我的丈夫。”
“更讓人不愿意接受的是,我目前還沒有辦法去懲罰他,給你們一個交待。”
“甚至,我還要保護他。”
司理理微微發愣,她很意外朱紫紫此刻的坦白。
“這些事情,等秦飛好起來再說吧。”司理理說。
“謝謝你的理解。”朱紫紫看著司理理,“你好像一點也不著急,是因為,你同我一樣,覺得自己并沒有像她那樣的資格嗎?”說最后一句話的時候,朱紫紫扭頭看了趙思思一眼。
“不是。”司理理搖了搖頭,“是因為我相信秦飛,他不會有事的。”
朱紫紫絲毫沒有懷疑她此刻表露出的信念,她就像一個守望者,守望著在外征戰的夫君,夫君也許會戰敗,但絕對不會戰死。
很輕微的啪嗒一聲,‘手術中’的燈滅了。
但這輕微的聲音,如同平地驚雷在等待眾人的耳邊炸響,所有人都站了起來,圍到了手術室門口。
“病人暫時脫離危險了,不過能不能,什么時候能醒過來,要看他的造化了。”渾身疲憊感的醫生淡淡說。
這對于眾人來說,不是最壞的消息,可也談不上什么好消息。
醫生用詞很謹慎,暫時脫離危險,也就是說后面可能還會面臨新的危險,而且人能不能醒過來,完全是個未知數。
從醫生的眼神里,誰都可以看出,他沒有自信。
所有人都沉默了,因為趙思思在沉默,如今她是最有發言權的人。
等秦飛的病床推出來,趙思思立刻撲了上去,她抓著秦飛的手,無聲流淚。
“彪子,你帶倩倩回去吧,好好休息一下,別想著去找什么人,這邊病房里肯定也不能待許多人,文清,你留下來陪思思。”安星站了出來,簡單安排了一下,然后朝一直站在遠處觀望的朱紫紫和司理理走了過來。
“老板娘,你也回去休息吧,我知道你心里很擔心秦飛,但現在思思這個情況,你過去也不好。”安星很是為難說,“秦飛也暫時脫離危險了,你先回去睡一覺,有什么消息我會立刻通知你。”
司理理很明白安星說的是實情,點了點頭,隨后就走了。
“我是稱呼你田中美子,還是朱紫紫?”司理理走后,安星沉淀了一下問。
“叫我紫紫就好。”朱紫紫說,“安警官,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下樓。”
安星點了點頭。
到了樓下的花壇邊,天邊剛泛起魚肚白,周圍萬籟俱寂。
“安警官,您要問什么就問吧。”朱紫紫率先開口。
“謝謝。”安星說,“根據我目前掌握的情況,您的丈夫村田信男可能和秦飛這起案件有關,我想知道,您的丈夫目前在哪里,我們要請他配合調查。”
“安警官,不是可能,這件事就是他做的。”朱紫紫不假思索說,“是他出錢找人去殺秦飛的,他是一個卑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