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海市公安局刑偵支隊,為了降低影響,只派了兩個人,一男一女,前往本子田中會社社長田中美子入住的和平飯店。
“田中美子,有個案子和你以及你的丈夫村田信男有關,請你配合調查,這是傳喚書。”
敲開門以后,男性干警表明來意,出示證件和傳喚書,同行的女性干警走到田中美子身邊,挽住了她的胳膊。
沒有人知道,這三人組合走出和平飯店大門的時候,無人注意的角落里,有人偷偷按下了快門。
“怎么能這么干,田中社長被抓,紅橋那塊地還要不要開發了,項目要不要推進了,咱們是先驅者,各地方都在看著咱們臨海干的怎么樣,難道咱們就這么交卷?”馮國興因為著急,有些失態。
“老馮啊,咱們不能只算經濟賬。”與馮國興對話的中年人老成持重,語氣平淡又不失威嚴。
“我理解,可是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就把人請過去,是不是欠考慮了?”
“如果一點證據沒有,公安那邊不會這么干的,而且他們也考慮到了影響,處理的很低調,目前沒有幾個人知道。”中年人繼續說,“你也不必過于焦慮,我已經打過招呼了,最多二十四小時,沒問題就放人,我相信,田中社長是可以理解我們的。”
“主要我怕這事被有心人利用,之前臨海商報發的那篇文,您肯定知道。”
“那篇文我看了,是偏主觀,但受害人是臨海商界的一員,臨海商會主觀一點可以理解,老馮,你不要焦慮,紅橋開發區的發展建設是咱們所有人的工作重心,這是大勢,無人可以逆轉。”
不等馮國興說話,中年人跟著又說。
“和田中會社的合作,是重中之重,這一點在大會上通過了的,這一點更不要擔心,等配合調查結束,我和你一起去看望田中社長,表達歉意。”
馮國興知道自己無話可說了,只得點頭。
“田中美子,你知道你的丈夫村田信男,說過要殺了秦飛這樣的話嗎?”
“知道。”田中美子淡淡回答。
“他為什么要殺了秦飛?”
“因為他覺得,我喜歡秦飛,用你們的話說,他覺得,秦飛給他戴了綠帽子。”田中美子說。
問話的人一愣,反應了一會兒方才接著問。
“這是事實嗎,你和秦飛到底是什么關系?”
“不是,我跟秦飛是朋友,很好的朋友,僅此而已。”田中美子說。
“許大福是受陳龍指使,陳龍是拿了村上信男的錢安排許大福開車去撞秦飛,這件事你清楚嗎?”
“不對,您的描述并不準確,至少現在沒有證據表明這是事實。”田中美子說。
“田中社長,我們希望你能好好配合,收起你的傲慢。”問話的人語氣里含著憤怒,“我們沒有證據,就不會請你到這兒來了。”
“你不要以為,你們夫妻是外國人,就可以逃避懲罰。”
“我沒有傲慢,我只是在陳述事實,如果你們掌握了足夠的證據,請你們直接走司法流程,聯系領事館來對接。”田中美子從容不迫說。
“看來你知道陳龍已經死了的事情,你是不是覺得他死了,一切就死無對證了?”問話的人繼續說,“我們現在有充分的理由懷疑,陳龍的死和你有關。”
“您也說了,是懷疑,懷疑并不能用來審判。”田中美子看著那人的眼睛說,“請體現你們的專業性,不要用懷疑這種模糊的字眼來進行問詢,我累了,接下來的問話,等我的律師到場吧,我查過你們的法律文書,在一定范圍內,我有權保持沉默。”
問話的人再次愣住。
他們不是第一次遇見不好對付的刺頭,也有的是手段,但是眼前這個臨危不